孙香云还未反应过来：

“什么？”

楚悠好心地重复道：

“我说，若以‘阶下囚’的身份去帝都，我们，不去！”

“哼！看来你们是真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言罢，孙香云便朝身后的属下们比了个“进攻”的手势。

“谁敢！”

一声暗哑如黑夜的嗓音轻启，却让孙香云和围观的群众们浑身猛震。

多数人都受不住这等威压，或跪或匍匐。

便是已经突破到上仙多年的孙香云，也费尽所有力气，撑到血色全无，满脸汗水，才不至于如其它人那般狼狈匍匐，而是恭恭敬敬地跪得笔直：

“卑职孙香云，参见国师大人！”

这便是来自巅峰上仙的威压？

还真是蛮强悍的！

在她的第六世的记忆里，这家伙不是动不动就吐血的弱鸡吗？

何时这么强悍了？

楚悠忍不住多瞄了东方澈一眼，便觉周围几股气压明显不一样了，连忙目不斜视，格外板正道：

“国师大人，也是来替女帝收我们的？”

“我哪敢收楚东家？”

这自嘲又带着反问的语句，还用这等情人间呢喃的语调说出口，现场剑拔弩张的气氛，离奇地竟变得有些暧昧。

这对吗？！

连在女帝跟前都毫无表情、鲜少离开摘星楼的国师大人，对这从修真界冒出来的新仙，竟是这般近乎讨好的态度？

这个世界，有点儿癫啊？！

其他从未见过东方澈的人，听孙香云唤他“国师大人”，也想瞻仰下传得神乎其神的国师大人的尊容。

怎料威压太强，他们能不吐血昏迷都是好事儿，哪里还抬得起头？

楚悠在听到东方澈这似是而非的言语时，神情也有一瞬的龟裂。

这人难不成也换了芯子？

从前那矜贵又高冷得简直没了边啊！

收回思绪，楚悠是真不明白他的用意，只能摆出略显疏离那公事公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