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棋一愣,随即摇头道:“侯爷说的那些,本宫并未收到。倒是早些时候收到了一支紫毫笔,听说是侯爷所赠。”
屠泊复眉头一皱,神色间多了几分疑惑:“紫毫笔?本侯确实送过一支,但那不过是其中之一。”
那其他那些东西,都去哪儿了?
李安棋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语气淡然:
“侯爷的好意,本宫心领了。只是那支紫毫笔,本宫瞧着像是女子所用旧物,若本宫猜得不错,应当是侯爷夫人佟夫人的遗物吧?”
屠泊复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沉默片刻,才低声道:“娘娘果然慧眼如炬,那支紫毫笔确实是亡妻的旧物。本侯……本侯只是觉得娘娘与亡妻有几分相似,故而……”
李安棋打断了他的话,语气温和却带着股倔意:
“侯爷,逝者已矣,生者当珍惜眼前。佟夫人若在天有灵,想必也不愿看到侯爷沉湎于过去。这支紫毫笔,本宫明日便派人归还给侯爷,也算是物归原主。”
屠泊复神情有些恍惚,他低着头,良久才叹息一声:“娘娘说得是,是本侯唐突了。”
李安棋微微颔首,语气依旧:“侯爷不必介怀。本宫还有事,先告辞。”
屠泊复没有挽留,目送李安棋离开,眼中满是流连和不舍。
上了小顺子驾的马车,李安棋长舒一口气,心中却并未轻松多少。
她侧头看向芷兰,低声问:“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芷兰眉头紧锁:“娘娘,屠侯爷对您的心思,恐怕不简单。还有那些礼物,娘娘未收到,想必是被王爷知晓,给截下了。”
李安棋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烦乱:
“凌落既然截下,想必也猜到了几分,他那边本宫自会处理。”
“至于季昌侯……他若再纠缠,本宫也只能另寻他法了。”
“你明日将紫毫笔送还至季昌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