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棋端详着郭远笛,见他始终半低着头不敢看自己。
“大人说得有道理,既然如此,大人不妨说说,刚才所说‘王爷并没有本宫想象中如此看重’,到底是什么意思?”
噗通——
郭远笛倏地双膝跪地,俯首在地,嗓子发紧带着微弱的慌张:“微臣只是胡言乱语,想要宽慰娘娘,娘娘请勿多心!”
“……”
李安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微微扬起下巴,将郭远笛从地上扶起来,慢条斯理地帮他整理沾灰的袖口。
“大人不必惊慌。郭府当初愿意冒着龙颜大怒的风险,帮本宫的兄长医治双腿,在本宫心里,早算作了自己人。”
听李安棋这么说,郭远笛表情逐渐疏解,带着几分亲和心悸。
“况且大人是知道本宫的,本宫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大人大可不必如此。”
郭远笛不敢看近在咫尺的李安棋,抬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语气缓和许多。
“是……娘娘说得是,微臣今日失态,还请娘娘见谅。”
李安棋微微勾了勾唇:“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