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伊凡一笑,“是结果。”他靠在屋顶,伸懒腰,慢悠悠仰头,望着漫天的繁星,手里就差了把羽扇,“坐错的火车,有时也会带你去正确的目的地。人生艰难,处处花开花落,又何必计较,什么得与失,对与错,坑与不坑呢?”
他话说的好听,却一不小心闪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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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静了。
踉踉跄跄走在山道。
远处雷鸣轰隆,该隐还是觉着静。
他费力地打开手机,里面只有一个软件,收音机。
信号呲呲响了一阵,传来电台的声音,是个老大爷,慢悠悠讲故事,“在冰岛民间传说中有13个圣诞老人,他们被称为“jolasveinar”,每个圣诞老人特点各异,名称各不相同。他们会在平安夜前的13天分别到来,不仅没有礼物,他们还会恐吓牲畜、偷吃香肠、制造各种恶作剧。他们的父母是巨人,分别叫作grla和leppalui,喜欢用大锅煮那些淘气的小孩吃。他们还有一只猫,被称为“jolaktturinn”,也叫做“圣诞猫”,这只猫会在圣诞夜之前吃掉那些没有穿新衣服的小孩,有时也包括成年人…”
该隐听的连连咂舌,赶快把收音机关了,喃喃自语,“冰岛小孩的圣诞节真是不容易。”
他没有回堕天,他不知道去哪里。他偷渡,偷偷猫进一个中国的综艺节目的船底舱,来到北极圈,冰岛极地。
这是个好地方,一年有好几个月都是极夜,适合他这样见不得光的人。
不远处便是斯科加瀑布,听说,那里有时候会看到双彩虹。他想去看看。
可,没有光的极夜,怎么能看到彩虹呢?他并没有深想这个问题。
衣衫还有血,虽然早已经干了,被雨一淋,又湿。
连着打了三天的兔子吃,野果吃的胃也疼。他想去抓只北极熊吃。
可惜单手,最后不一定是他吃北极熊,也可能是熊吃他。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一个,他很冷。
衣服太薄了。
他本来是想在船上扒了那个姓皇浦的衣服穿,听说还是个明星,就一直等着他睡着,可惜不知道太兴奋还是咋的,那小子大半夜不睡觉一边唱歌还非要看流星。
该隐叹气,“蜉蝣及夕而死,夏蝉不知春秋。人啊人,游历人间短暂几十年,还非要看星星。”
左手又传来蚀骨的痛,他甩手,具体来说,是甩空荡荡的骨头,他站在斯科加瀑布的边上,看着结冰的水,缓缓坐在地上,用骨头在冰河里摇荡,淡淡自语,“我,我也是圣诞出生的。就从不期待圣诞老人。”声音慢慢低下,他对着自己说,“也从来,不去看什么星星。”
蚀骨的冷,食人的痛,都比不过,漫漫极夜空荡的静。
以前,他只爱热闹,哪怕仅是残余饭后的温热。
世事无常,现在,只有这空与静,让他感觉到,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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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俄卫星通讯社3日报道,m国五角大楼承认参与暗杀yl革命卫队高级指挥官苏莱马尼少将。”
“华盛顿,戒备,b级,b级,重复。”
“我外交部提醒在m中国公民,如遇紧急情况,请记住这个电话86-10-12…”
“中国外交部在yl将军被暗杀后表态,呼吁m方予以克制…”
“yl方称三日内报复…y绝不忘记80年代人质危机事件留下的教训…”
“战争容易发动,但很难结束。”
西雅图,傍晚。
倾尔悉姆大塔,倾盆大雨。
一个昏黄风衣的中年男人,站在落地窗前,静静望着窗外。窗子没关,雨把他的衣领浇湿。收音机里各种语言的广播混杂,盖过雨声。
他沉默地凝视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灯火恢弘,落雨里晕染成一个个光斑。楚昭微微眯起眼睛,视线上移,天际处滚雷霹雳,一切好像都没有变,却又潜移默化,变更交替。
手机响了,他接起来,电话里的人只说了四个字:“时机,到了。”
“长官。”雷吉在身后喊,“楚小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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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