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刃忽然不想再说那句还有什么尽管来。
他沉默,终于张了嘴,在公主即将凑上来时说了话,“你丑,我不爱。”
这是花修罗教的另一招:敌人如果使用美色计,短短五个字便可破,此招将屡试不爽。
果然,隋刃见证了此招的威力。
公主尖叫着退开,门口扒门缝的小川佐一正看的津津有味,忽然开了口,“哎,这有啥,常言道,铁鞭击之不服,则以铁锤锤其首;又不服,则以匕首断其喉。”
林远一旁支着耳朵,冷笑,“那是人家中国的武则天驯马的。”
小川佐一沉默,“野卓,如果他一直不服…怎么办。”
林远靠着墙壁,微微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黑暗,沉默一下,开了口,“不用担心,我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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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小皮鞭已经甩上来,隋刃沉默着挨了几下,顿时皮开肉绽。
他的嘴唇,慢慢惨白。
他不动,只是眼睛已经睁开,他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公主挥鞭子,仍是不发一言,他的眼睛里,尽是嘲讽。
丝丝终于停下来。
她颤抖,喘气,很久,她抬头问隋刃,“你不痛吗?”
隋刃看着她,忽然笑了一下,他慢慢闭上眼,不再开口。
丝丝攥起手,说着蹩脚的中文,“和我们合作,娶我,我让父亲封你做大官。今生你不止衣食无忧,还尽享荣华。这难道不是你们中国人最想要的?”
“滚。”隋刃终于开口,“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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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方向,敦煌。
沙漠深处。
一座不大的远离市区的住宅区。
隋刃在这里呆了四天。
在公主被活生生气走后,七天,小川佐一用了每一个脑细胞去想法子让隋刃屈服。软硬皆施,却终无可奈何。
隋刃的四肢几乎被频繁的麻醉针扎透,嘴里,封住杜绝自杀。
下雨时,他赤着身子在泥浆里被众人皮球一样哄笑着踢来踢去。
出太阳时,暴晒风干至干涸。
伤口仅做防感染处理,身上的尘沙用高纯度酒精擦拭,昏迷时仅靠打葡萄糖维持养分。日日夜夜被强光照射,肌肉微微颤动一下便被人取乐。
每个人都知道,隋刃,已经离死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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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
因为秦桑突发一些未名的情况,手术暂缓了五天。
定于正月二十。也就是今天晚上。
这几天,林葛然动用了林家几乎所有人员,亲自开着车,出城找。
查了林远消失前最后的录像,查了林远的同学,朋友。
却发现林远真的消失了,彻底消失了。
他闭口不谈隋刃,该吃吃,该喝喝,却时常发呆,沉默到可怕。
曲华终于停止跟林葛然的冷战。
清晨,车队再次出发,前往林远出国前在市区留下的最后一个线索。
一天无所获。
傍晚,坐在副驾驶的曲华看着开车的林葛然,沉默一下,终于开口,“我开车吧,你很久没睡了。”
林葛然没说话,他开的飞快,“没事。”
忽然,刹车,车子翻了两圈,擦着马路左侧的墩子停下来。
曲华头发发直,“头儿…”
林葛然低着头,沉默一会儿,攥着方向盘的手慢慢松了。
“曲华。”他忽然说话。
曲华看着他,慢慢开口,“放心,你的远儿…我们会找到的。”
“我…很不安。”
忽然,电话响了。
“你…来一下吧。”电话那头的顾延乔声音微微发着抖,“秦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