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葛然小鸡啄米点头,“…起!”
曲华秒上线,“头儿!这臭小子又跑警局,你刚不是铁了心要教训他?”
连岐花红嘟囔脸。
林葛然讪笑,“我我说的不是他。”他一摆脸,望向正靠墙看戏的游离,“你!”
曲华嘟囔脸。
游离黑脸,看着林葛然。
林葛然吞咽一下,老实了。
---------------
大年,二十九。
这几天格外冷,今天,尤其冷。寒流来了,最冷不过倒春寒。
虽然跟着父亲离开了警局,但父亲却没让他上车。
入夜,隋刃只好顺着街走。
他抬头,看到星空万里。他低头,看到脚下雪地。
他在车流与烟火中走,直走到肩上落了一层薄雪,他停下。
具体的说,是被拦下。
岗亭里的人没有开门,他冷硬地表达林葛然的意思,“董事长说,让你走,他说天高地远海也阔。”
隋刃有点冷,他听,然后说,“我没地方去。”
“这个…”门卫耸肩,眼神里实实在在有了点同情,“抱歉。”
隋刃想了想,“可这里是我的家,我不该走。”
右边岗亭的门卫也开窗了,“小周,你跟他说这么多干啥?快进去吧,冻死了。”
隋刃也冷,他擦擦鼻涕,“让我进去烤烤火吧。”
两个门关的都很彻底。
隋刃呆站着,又一阵冷风,他再擦擦鼻涕。站了有一会儿,小周出来倒垃圾,发现他还没走,他有点懵,“你去找地方睡吧,这天气,你这样会冻死。”
隋刃脸冻的红彤彤,他点头,“确实冷啊。”
他最终被带进屋。身上还在一阵一阵的抖。他烤火,身上湿溜溜。
小周问,“你准备怎么办。”
“让我进去吧。”隋刃擦眼睛,让小周以为他哭了。
隋刃最终被放行。兜里还被塞了两个热红薯。他一边吃,一边走路。
果然,花红说的很有道理。把自己装成一条流浪狗,就有用了。
他走进林家,看到人来人往。
“先生,这个净水器要不要去了?”
“去了,只要是他的东西,全都打包。”
隋刃红薯不嚼了,他低头,看到摊在地上的小布袋,里头是自己的背包,铺盖,半卷卫生纸,还有黑衣服。
曲华正站在隋刃的小房间里发呆,他看着柜子里的某个角落,忽然一动不动。过了会儿,他拦住往这边来的保镖,“这里什么都没,去别处收拾。”
他出门,下楼梯,看到正立在楼梯口发呆的隋刃。他走过去,似乎想拍一下隋刃的肩,却最终僵在原地,他沉默,“你…”
隋刃看向他,眼睛亮着微弱的光,“给您添麻烦了。”
耳边已传来声音,“曲华,你让开。”
曲华僵着脸,林葛然冷冷站在门口,看着隋刃,“你的行李,都收拾好了。”
隋刃没抬头,他看着地上自己的小包裹,“我没打架。”
他揉眼睛,“真的。”
“滚!”
不管用。
隋刃沉思,“让我去哪儿?”
林葛然有点发抖,“…你说什么?”
“我没过过年,很久了。”隋刃沉默,他低头,蹲在地上,收拾摊开的包裹,他忽然抬了头,“爸,明天年三十。”
---------------
大年三十。曲华和林葛然大吵了一架,已经冷战搬到公司住了。
清晨,林家迎来了下一任管家,李宾宾。
据说这位管家以前给某个国际大明星做管家,很有手腕。
他前呼后拥,上来就拿在林家已经快混不下去,人人喊打的呆刃先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