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明说哪边,但树枝都不自觉朝着一处摆起来,全然是与平静语气不同的急迫。
魔君来了点兴趣,他自问一贯是个随和的君上,不吝满足属下的小愿望,容央虽算不上他属下但合作关系也差不多,闻言自是点了头。
帝姬抛绣球择婿,这样大的事几乎惊动了整个王都,便是周边城镇也来了不少人凑热闹,现场是远胜外围的人山人海。
午时,系着红绸的锣槌狠狠敲在锣面上,几声后,高台两侧传来小太监尖锐的嗓音:“吉时已到,请长公主!”
栖寒枝心说这可真是个吉时,跟隔壁菜市场口斩首的凑一块,倒都是红的,热闹。
这位新帝气量真是小的让人惊讶。
只见两个小宫女挑开纱帘,一袭红衣的女子缓步而出,立于高台之上,神色淡淡,不见半分屈辱,俯视这熙攘人群。
女子容貌明艳姝丽,舒展的眉宇间却无半分艳色,亦非端庄,若要细说,或许称之为从容难测的帝王之相更合适。
这便是先皇长女,帝姬明旭。
周遭一时寂然,栖寒枝神色也是怔然,他目光落在明旭那张脸上,眼前再次浮现短暂的画面。
“那是谁?”少年栖寒枝拽拽身边人的袖子:“王姑娘何故下跪?”
两人像是躲在某个转角,那人站在他身后,较他略高的身量方便视线探出,只听那人道:“是城主,前些日子有修真者在城内掳人,王姑娘的弟弟便在其列,城主重酬又请更厉害的修真者将人救了回来。”
“掳人?”少年栖寒枝回头,目露怀疑,很快明白过来:“前些日子你不让我出门,自己偷偷跑出去买东西,就是因为有修真者在四处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