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林锦鸿如今并没之前那般可恶了,楚南栀早已吩咐过不必再将他管束得太死。
谁知如此这般反倒是葬送了他的性命。
林锦骁此刻的心情也尤为复杂,埋头沉默了许久才重新抬起头来,面色沉重的细问道:“他是如何死的,谁杀害了他?”
“草民也不知呀。”
柳清波茫然的摇头:“今晨有人在村东头的澜江边打柴,看到了一具漂浮着的尸体,上前去一看便认出来是二郎,草民得知就立刻前来告知殿下与王妃了。”
“漂浮的尸体?”
楚南栀微微蹙了蹙眉:“澜江水流湍急,尸首却能漂浮水面?”
她心里此时一团乱麻,可还未去过现场,也不好妄作推断,连忙对林锦骁吩咐道:“夫君留在家中照顾小宝们,我跟随柳里正去看看。”
“此事怎能让你去,要去也该是我去。”
林锦骁心头隐隐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林锦鸿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物,谁没事杀他作甚。
他忽然就想到了普罗庵之事,只怕还是有人贼心不死,想借此来害娘子。
“陈氏最疼惜的就是她这宝贝儿子,你一人前去她定会与你撒泼打滚。”
林锦骁亲切的勾住她的手指,温和的笑道:“我们一起去。”
楚南栀正要进去交代柳芸、楚文毕,却见常老、聂老领着师娘们眉头紧皱着赶了进来。
见到柳清波,聂怀安就是瞪眼怒道:“柳里正,怎么回事,老朽让你好生看管林二郎,你是如何看管的,竟让他丢了性命?”
林锦骁从未遇见聂老发这样大的脾气,眸光流转间又忍不住瞥了眼常老。
可常老的眼色也没好到哪里去,同样是充满了暴戾之气。
“二郎作恶多端,这些年在外没少结仇,若是遭了仇家报复也是罪有应得,二老不必恼怒。”
林锦骁好言宽慰道:“学生这就与娘子过去看看,查清楚缘由,早日拿住真凶便是。”
“他往日里那般遭人厌恶也未曾有人对他动过杀机,如今你做了一州刺史,江南藩王,何人如此大胆敢谋害你的胞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