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亭琰苦笑道:“咱们终究是来晚了,让东进王和岳贵妃占了先机。”
“这两个狗东西,那岳贵妃只怕是瞎了眼,竟处处袒护着林锦穆,还敢助纣为虐,擅自将朝廷命官下狱。”
想到这事,林亭楷就气不打一出来。
再回想着刚才老六欲言又止的话,莫非这二人有什么奸情?
“听说锦穆出城时,三哥让洛桐给了他一样东西?”
林亭琰审视着他,漫不经心的问道。
林亭楷阴恻恻的笑了起来:“老六,你与洛桐姐妹几人倒是亲近,她竟然连此事都告诉你了。”
“都是自家兄妹,三哥莫非连这点醋都要吃?”
林亭琰语气变得凝重了些:“如今父皇一脉也就我们兄妹四人了,可不该存有什么异心,应该紧密团结起来才对,三哥若是连这点事都要让她瞒着我,那咱们这份手足之情也挺让人寒心的。”
“老六说的哪里话。”
林亭楷心里升起一抹愧意,如实回道:“洛桐是给了林锦穆那傻小子一种从南华观带回的钩吻毒花,本是想着让他到了芦堰港借机下给楚家那丫头的,不曾想这蠢脑子不知因为何事下给了崇仁坊林家的一位老婆子。”
“他倒是不蠢。”
林亭琰咧嘴轻笑:“这钩吻毒药本就是那侄媳妇察觉出来的,这点小把戏她怎会察觉不到,锦穆身边有岳贵妃指点,他岂会轻易让你们当枪使。”
“又是岳贵妃。”
林亭楷恨得咬牙切齿,骂骂咧咧道:“这妇人果真不是什么善茬,整日在陛下耳根子边上吹枕边风,若不是这妇人,陛下与太皇太后早就立我为皇太叔了。”
“此事三哥还是不要操之过急。”
林亭琰提醒道:“眼下朝廷上下都在准备平宁王加封事宜,咱们既然来了也好好凑凑这个热闹,这南边呀再起来一个外藩亲王,对三哥总是好事,至少可以让青禾那位有所忌惮。”
林亭楷恍然大悟:“难怪老六方才待锦骁夫妇那般热忱,在朝中第一个顺着太皇太后和陛下的心思主张恢复平宁王爵位,倒是用心良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