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学屹露出一脸惊愕,浓眉直颤:“李典史说的是郑海川?”
“不错。”
楚南栀眉峰轻闪着笑道:“但我怎么记得蒋御史怀疑吴太守的时候并未提及过老夫人身边马夫的事情,要知道吴太守可是个书生。”
蒋学屹也有些惭愧:“都怪下官一时情急,当时只觉得岳母是去见吴太守,便认定是吴太守害了岳母。”
楚南栀犹疑着点了点头:“你家那位从郡府回来的小厮可在府上?”
“在的,下官这就让人去传唤。”
蒋学屹正要差人去唤,楚南栀立即摆手:“不必了。”
她总觉得有些蹊跷,吴恩荣刻意改走水路就是不为了让戚家人察觉。
蒋学屹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差人去监视吴恩荣。
几人都在互相揣测着彼此的心思,郑海川已被带进了大堂。
林锦骁一记惊堂木慢悠悠的敲在伏案上,对着郑海川厉声质问道:“郑督邮,你前夜因何出城?”
郑海川一阵心虚,支支吾吾的回道:“卑职......卑职是得到了戚家小厮的传讯,说郑老夫人要出城见吴太守,让卑职同去,卑职这才带了几名侍从赶出城去.......”
“简直一派胡言。”
郑海川辩解的话尚未说完,蒋学屹就是当头一声怒喝过去:“岳母连我都没叫上随行,又怎会通知你,郑督邮可莫要说瞎话才好。”
“诶,蒋御史何必如此武断。”
楚南栀意味深长的打量了眼郑海川:“说不定郑老夫人更看重督邮大人也说不定嘛。”
蒋学屹听着心里倍感气闷,面向林锦骁郑重说道:“回禀殿下,卑职敢以性命作保,岳母绝没有遣过任何人去郑督邮府上,她走得匆忙,都没留下任何话就出城了哪里来得及告知郑督邮。”
郑海川紧着一张老脸,委屈巴巴的辩解道:“殿下,卑职的确是得了戚家的传讯才出城的,绝不敢隐瞒殿下。”
林锦骁微微一笑,颔首道:“既是如此,那位传讯的小厮你可还记得是谁?”
“这......”
这话直接将郑海川给问住了。
他当时哪里顾得了这么多,只听那人说是戚家的,又是郑氏传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