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宴宁神色凛然的视向常延赫,义正言辞道:“倘若父亲一开始就诚心接纳锦骁哥哥,女儿倒觉得父亲至少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如今锦骁哥哥得了功名富贵,腿疾痊愈,你又想着去攀附,甚至为了一己之私还要拆散他一家,如此做派与市井小人何异?”
“你......”
常延赫气得一口老血就要喷出,扬起手掌正要打她。
常延珏拐杖径直拦在了他胳膊下,语气沉沉道:“延赫,你身为人父,怎么胸襟气度还不如一个小丫头,事到如今难道你还不该好好反省行反省?你如此势利待人,还有何脸面再去提与锦骁的亲事?别说是锦骁不答应,愚兄首先就难以接受。”
“兄长......”
常延赫此时肠子都悔青了,万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不仅失了桩大好亲事,连女儿都给搭了进去,气闷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宛氏急于撇清责任,连忙将祸水往楚南栀身上引,恼羞成怒的怒视着她,怨气十族的则骂道:“定是你,定是你方才胡言乱语才害得宴宁心灰意冷有了出家的念头。”
“宛大娘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楚南栀自己都没想通常宴宁为何会突然想着去南华观。
宛氏这番攀诬之词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定是担心被常老责罚。
她漫不经心的瞪了眼宛氏,冷声道:“且不说我与你家二娘素无交集,今日还是头一遭见面,刚才也是应她邀约才过去和她单独叙话的,就算我有通天的本事,去南华观也得是她自己愿意才成,难不成我还能将她绑了去?”
这话驳得宛氏哑口无言。
的确是这么个道理,宴宁这丫头好歹是常家的嫡女,又深得兄长兄嫂喜爱,即便楚家丫头凭着将来平宁王妃的身份也不敢对常氏族人随意造次。
难道真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一时间,她又重新变得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