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这还早呢,让她们母子再多睡会儿吧。”
柳舒阳重新提起木桶,目光四处打量着:“厨屋在哪边,我给你们提过去,以后每天这个时辰我都给你们将牛奶送过来。”
瞧着他如此殷切,楚南栀心里忽然酸酸的,要是小赘婿早有今日这觉悟,楚家或许就不会败落了。
浪子回头金不换,现在幡然悔悟倒也不晚。
她带着柳舒阳去厨屋将牛奶桶放了下来,回到客堂里,让他喝了些水才送他出门。
柳芸想到家里的糟老头,也忍不住跟了出来,弱弱的问道:“舒阳,你岳父回去还好的吧?”
“挺好的,岳母。”
柳舒阳也不知这对老夫妇闹了些不快,还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岳母放心,我在家会照顾好岳父的,你们在城里不必担心家里。”
“我才懒得担心。”
柳芸听着有些来气,直接转身朝屋里走去。
楚南栀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这老两口,在一起整日耍嘴皮子,谁也容不下谁,也才分别一日又开始嘘寒问暖了。
看着一脸懵逼的小赘婿,楚南栀只是浅声吩咐道:“家里还有山参,我留的一对熊腿还有鹿肉,你和父亲不要舍不得,每日炖了汤,多补补身子。”
“我记下了,大姐。”
柳舒阳点了点头,眼底里忽的透出一丝忧虑,缓缓落在楚南栀身上,语气深沉的说道:
“大姐,我昨日从师父那边回来,在路上听到些传闻,说姐夫准备惩治村里那些圈占土地的大户,咱们村那些大户可不是好招惹的,有的是戚家的狗腿子,还有的又和宫里那位贵人沾亲带故的,都不是好招惹的,
要我说你还是劝劝姐夫,何必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横竖咱们家也不租人家的地,降不降租跟咱们没关系,犯不着去开罪这些人,我以前在赌场里厮混的时候,没少见戚家那些阴损的招数,真担心这些人会对你们不利。”
“这件事你姐夫自有主张,你不必担心,只需做好你手头上的事情。”
楚南栀没办法和他讲大道理,毕竟思想不在一个层次上面,这小赘婿怕是没办法懂得,而林锦骁的决断自己自然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