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骁面无表情的走进耳房内,只见房梁上吊着位头发披散的人影,头发遮住了面部,完全看不清那人面目。
李三木和楚南栀紧跟着进入,瞧了眼房梁上的身影,先是对楚南栀悄声道:“楚娘子,我查验过,他左脚脚底的确有一道划伤的痕迹。”
楚南栀过去察看了眼姜嬷嬷悬着的左脚脚底,的确发现了一道伤口,而且已经开始结疤,不像是仓促间突然划破的。
林锦骁也有些费解:“莫非姜小娘的确是想为周氏鸣不平?”
“不对呀。”
楚南栀轻捏着下巴,挑眉道:“那日五更时分,萍儿听到林三娘屋子里的动静第一时间来了西院禀报,正是这位姜嬷嬷前去处理林三娘院中事情的,可凶手明显是从水里窜逃走的,哪里会这么快回到院子里,且不说他要从水里游回来,总得花时间整理湿透的全身吧。”
想到这里,楚南栀直接去将一旁倒着的凳子搬了过来放到死者脚下,示意道:“你们看,这凳子如果是上吊用的,却明显低于死者脚下的尺寸,而且足足低了近三寸,这样的距离就算人吊上去都有些困难,又如何能将凳子踢倒呢。”
林锦骁闻声,立刻蹲下身来察看,果然如她所说的一样,不由得肃然起敬。
真是个心细如发的女人。
他连忙吩咐人将死者抬了下来,李三木忽然指着死者袒露出来的喉部,惊讶道:“这姜嬷嬷怎么还有喉结?”
林锦骁凑近看了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位失踪的苦命郎君竟然在这里。
门外也炸开了锅:“难怪姜嬷嬷这人老是古怪得很,大热天的也要将脖子遮挡得密不透风,原来是有喉结。”
“只有男子才会有喉结吧?”
听到这里,楚南栀目光锐利的直视向姜小娘,厉声道:“姜氏,你倒真是狠心,竟然将对你如此死心塌地青梅竹马的郎君给杀了,还做成畏罪上吊的假象,难道你不知他早已做好要替你顶罪的打算了吗?”
林亭臻一脸困惑:“南栀,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柔儿她哪来的什么心上人,什么青梅竹马?”
“族叔难道到现在还不知道林大郎刚才所讲的话本子是给谁听的?”
楚南栀无奈的苦笑了声:“他是在说给你听呀,这位姜嬷嬷正是话本子里那位苦命的郎君啦。”
“姜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