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继续有恃无恐的说道:“几任县丞之死,仵作验尸报告可写的很明了,皆是因为刀杀致命,这点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谭主簿倒真是巧舌如簧。”
楚南栀目露凶光,俨然没了耐性,直截了当的道:“既然谭主簿要拿验尸报告说事,那我就来给你讲讲这验尸一事。”
说着,她缓缓视向胡茂锡,冷静从容的请示道:“胡大人,请取二十二年前牛家村村民验尸存档。”
话落,想到彭湃的事情,又连忙补说道:“还有彭典史为钱县丞验尸的文卷。”
胡茂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立刻差人去将整理好的一应文卷取了过来。
楚南栀先是拿过整理的一些牛家村村民验尸报告,捏在手里,一边翻看着一边说道:
“当年牛家村的惨境,我想谭主簿比我更清楚,这上面记录,自打牛家村门前的水渠引入村中不到一年,村民们相继出现腹痛腹泻呕吐症状,脱发现象严重,腋毛、眉毛、胡须等毛发也陆续脱落,最后窒息而死。”
“那不过是因为感染了瘟疫才酿成惨祸。”
谭邈漫不经心的打断她。
“什么样的瘟疫竟能将人摧残成如此模样。”
楚南栀愤懑的继续念道:“这文卷中记载,村民们喉部还出现肿胀溃烂,分明是中毒之状,如若不然,官府为何会查封盐井?如此欺世盗名、欺上瞒下的行径你们能瞒心昧己,却堵不住悠悠众口。”
“即便牛家村的盐井真存在问题,又与历任县丞之死有何关系?”
谭邈冷哼一声,苦口婆心的再次辩驳:“楚娘子昨日也去过此地,应该知晓那里已成为废井,在下可没有法子从那处取盐。”
楚南栀提起手中的半袋盐晃了晃,冷声道:“莫非谭主簿真觉得马家村的盐与牛家村盐井的盐有分别?如若不然,官府为何连同马家村西边的盐井一道查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