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栀不由得轻叹了口气:“想必他就是抱着这点执念,所以才坚信钱县丞的死另有原因,为此被康铭沅关进了牢狱八年。”
想了想,她又缓缓皱起了眉梢:“如若几位县丞的死另有原因,但齐东强的死的确是遭人用刀割破了喉咙,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而且我今日前往城西张家,也听到他家侍女杏儿提到事发当晚在张家附近看到了张陌生的身影,行迹甚是可疑,根据她的描述,我猜测和杀齐东强的可能是同一人。”
“你说的有些道理。”
林锦骁深以为然:“作案手法如此一致,此人不是别有用心就是有什么特别的癖好。”
“可让我想不通的是,这人明明应该是县衙的人才对,为何不见回去?”
楚南栀心里有些犯嘀咕。
林锦骁抱起出神的小四宝,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小脸蛋,嘴角含笑,意有所指的问道:“你是不是遗漏了什么人?”
“哦?”
楚南栀静静的视向他。
“今日舒阳和来福陪着四宝去买衣服,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一个人,听来福说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是不是你想要找的人。”
林锦骁刻意提醒了句,四宝就兴奋的说道:“阿娘,你还记得昨天被那个坏县令打板子的人嘛,我今天和姨父、来福叔叔在回驿馆的路上遇见他了,他不是被赶走了吗,怎么还在这附近?”
“伙夫长陈五?”
楚南栀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人的身影来,果然是身形魁梧的精壮大汉。
林锦骁温声细语的解释道:“今日康铭沅被下狱,县衙上下就被三郎带人把守住了,根本无人可以再随意进出,即便有人当时能趁乱溜出恐怕也是回不来的,我又让人清点过,海康县的吏员差役没人外出过,可偏偏齐东强就死在了那个时候。”
话到此处,他凝神看向楚南栀,眼眸微眯着深沉道:“康铭沅不出事,如果就有人去谋害齐东强这显然是不合理的,所以只能说明有人趁乱出了府衙,而恰巧这人本来就不是府衙中人。”
楚南栀拧眉颔首:“的确,康铭沅一直保着齐东强,可如今孙伍吉洗脱了嫌疑,所有人的目光都齐聚到了那小子身上,偏偏这个时候他被杀,还做成自杀的假象,想来个死无对证”
“可不巧的是让我这聪明的娘子察觉到了端倪,识破了自杀的假象。”
林锦骁不动声色的恭维道。
“林大郎,你少给我戴高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