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栀若有所思的刚点了点头,康铭沅又是一记惊堂木猛敲下去:“大胆孙伍吉,你还敢恶意狡辩,混淆视听,若不是你因为出海官引一事挟私报复,这县中上下还有谁人会去杀害朱岳?”
他话音刚落,谭邈就低下头去假装轻咳了声,心里暗暗叫苦:可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水已经被这妇人搅得够浑了,他竟还往里面添柴。
见此情景,楚南栀大抵猜出这康铭沅为何死死咬定孙伍吉不放了,想来是担心县里那些流言,此时也故带心机的顺势问道:
“县令大人有此一问,不得不让民妇想起了近日听来的一些传闻,自打县令大人履任以来,这海康县已有三任县丞死于非命,而另三位听说上任不过一年就因故调任,没有一位满任离去的,为此还传出句童谣‘铁打的县令,流水的县丞’,民妇倒是想知道这偌大一个海康县为何就容不下一位县丞?”
听到这话,康铭沅脸色瞬间黯然失色,谭邈连忙在一旁帮腔解释:
“不过都是市井传言,这海康县条件艰苦,也不是来到这里的所有吏员都像县令大人这般忍受得来这般恶劣的环境,甘愿委身此地为民请命,再说死于任上的几位县丞虽是死于非命,但真凶皆已伏法,可与县令大人无关。”
连夸带捧的无意间也将自己狠狠夸赞了一番。
楚南栀听着忍不住一阵窃笑,倒真是会假仁假义,将百姓盘剥得只能挖野菜充饥了竟然还美其名曰留在此地为民请命。
意味深长的瞥向二人,楚南栀淡然一笑:“二位大人的确是辛劳,每日里”
要想法设法的捞银子,还得费尽心思的敷衍朝廷,“咳,每日里都在为县里的大小事情费尽心力,就是不知前两位县丞大人的死莫非也是这般模棱两可的就让所谓的真凶伏法了?”
谁知这话直击康铭沅内心痛处,他愤然起身,肆无忌惮的痛声骂道:“大胆刁妇,你辱本官太甚,本官一再忍让,你却变本加厉的来攀诬本官,今日任你身份再特殊,本官也照拿你不误。”
说着,恼羞成怒的一记惊堂木敲在伏案上,大声吼道:“来人,将这居心不良的妇人与孙伍吉一道给本官拿下一同治罪。”
“怎么,康大人说不过就要准备拿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