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康铭沅急得直骂粗口:“你好好给本官看看,这些芦堰港来的贵客都是吃了今日驿馆的饭菜才感到不适,你还敢狡辩,若不从实招来,本官定将尔等打得皮开肉绽。”
瞧着一个个茫然无措的都被吓破了胆,主簿谭邈在一旁顺势提醒道:“你们是不是有人赚了昧心的银子,盗买了市集里以次充好的私盐,若从实招来本官念在初犯可向县令大人请求从轻发落,如若不然,一待查出,必将按照谋害朝廷命官的大罪惩处。”
六人闻言,开始互相审视观望。
楚南栀听他提到私盐,倒也想见识见识这些人口中所提到的私盐究竟长什么样子,顺便看看这位海康县第一讼师有什么本事可以审出掺假盐之人。
只见他那阴鸷的眼神如刀锋一般从众人面前缓缓划过,所及之处,皆心惊胆战的不敢与他直视。
“现在招认还来得及,谋害朝廷命官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谭邈一边审视众人一边威胁:“本官说话算话,只要你们肯如实招认,承认过错,本官必会誓死恳求县令大人保尔等性命。”
这般恩威并济的开导了番,当他的目光再次视向身形健硕的伙夫长陈五时,这人立刻垂下脑袋,惊惧着回道:“是小的大意,不小心将上月朱大人查出的一批私盐放入了饭菜中。”
“县丞大人查出的私盐?”
谭邈惊疑道。
他这一提醒,康铭沅立时反应过来:“上月朱县丞的确是查出了一批粗制的私盐,为此本官才撤换了盐令官。”
说着,他威严赫赫的怒视向伙夫长,大声斥道:“陈五,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将劣质私盐藏于驿馆之中,你意欲何为?”
陈五瑟瑟发抖的答道:“回禀县令大人,小的也只是一时疏忽,只因这几日新盐刚到,府库里有些混乱,没来得及处理掉上一批私盐”
“可否将误放的私盐拿来让我瞧瞧?”
楚南栀打断伙夫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