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栀无奈的摇了摇头,当真是个傻白甜,又走到韩氏跟前,目视着她惶恐不安的神情立即发问道:“那韩娘子可认得此花?”
韩氏脸色阴晴不定的注视着她手中的钩吻花,几度欲言又止。
“沈家主母,你就招了吧,别演戏了。”
大长公主林洛桐也顾不得林锦纾投来的压迫目光,直接向韩氏逼迫道:“本宫乃修行于南华观的大长公主,你这妇人属实大胆,竟敢入观偷采这剧毒之物害人性命,污我宫观清名,留你不得,不如自行了断了本宫可以不为难你家里人。”
话说的又急又快,生怕被人打断。
“大长公主?”
韩氏听得一愣,心中立时悲喜交加,喜的是自己一直想结交南华观的几位长公主,可悲的是这才刚认识上,长公主就要她认罪伏法。
这什么命数。
她愤愤的咬了咬牙,矢口否认道:“奴家不明白长公主在说些什么。”
“你”
几位长公主正要再说,林锦纾伸手握住剑柄,面无表情的斥道:“若各位姑母再肆意扰乱公堂,敢多言半个字,休怪侄女不留情面。”
三人见着她身旁森寒的剑光,吓得立刻闭嘴,只敢目光幽怨的瞪向韩氏。
楚南栀握着拳头心里暗自叹了口气,有三位长公主在,看来自己想要捋清楚整个案件,不让檀华道长逃脱,恐怕是有些难度。
眼下证据凿凿,韩氏已是罪责难逃,也只能先要她认罪了。
捧着钩吻花,她弯下身去,平视着韩氏,语声严厉的说道:“这钩吻花乃世间罕见的剧毒之物,又和那金银花生得颇为相似,你于上月夏至节邀杨小娘前往南华观小住,在金殿后园采茶时借着她不识此花故意采了一捧塞入她茶篮中,是也不是?”
韩氏咬着牙关,眼底黯然的凝视着她手中的钩吻花,不再轻易言说只言片语,仅以沉默相抗。
楚南栀见状,只好转望向一脸错愕的沈杨氏,继续道:“杨小娘,你可还记得此中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