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桑琪、马来福几人都神情惬意的喝着茶,楚南栀这才犹疑着问道:“容恒,我记得你今日说过是有人传了信,你才急着赶往周康县的,这传信之人何在?”
纪容恒将书信和穆六郎的罪证一并交到了楚南栀手中,也是一脸困惑:“传信之人并未露面,末将派人去追赶未查到任何行迹,又怕耽误了查案,所以就急急忙忙的赶往了周康县。”
“如此看来,你伯父和那孙家父子怕也不知是何人传信的。”
楚南栀心里并不着急,横竖已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幕后之人也该现身了。
“伯父知法犯法,这些年隐没军垦田地,该如何处置?”
纪容恒问道。
“眼下不是问罪刺史大人的时候。”
楚南栀轻叹着蹙了蹙眉:“我瞧着他好像并不知道檀州城发生的这些事情,究竟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些勋贵门户得先查个水落石出,昨晚在周康县孙幽说将卖田产的银钱送往了州府,可你伯父却毫不知情,这可有趣了。”
“伯父的家事末将倒是知晓一些。”
纪容恒如实答道:“伯母尹氏久病多年,伯父这人吧说出来也不怕皇后笑话,整日里只爱摆弄些花花草草和奇珍鸟兽,前几日末将回了趟老宅,听说府上事宜皆是由他宠溺的孙小娘主持。”
顿了顿,他脸上苦意尽显,难以启齿道:“甚至于许多政务上的事情都能说上话,深得众望,的确是能力出众。”
“难怪。”
楚南栀这才恍然大悟。
若是府上主母得力,做小妾的再得宠也不该做这么大的主张,竟敢贩卖自家田地。
想到故去的皇后田语婵,楚南栀开始对这位孙氏来了兴趣。
毕竟青禾之地乃小妾上位的发祥地,有人想效仿田语婵的志向也不足为奇。
慢悠悠的吃了几块点心,想着这些日子甚为安分的纪宛盈,楚南栀忍不住问道:“小郡主近来可好,倒是有些日子没见着她了?”
纪容恒迟疑了片刻:“她自打来了当阳城就整日神龙见首不见尾,整日里到处约见故友忙得不亦乐乎,末将也只是前几日在檀州老宅见过她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