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乖孙女,你真是要将祖母的心都给剜了。”
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纪宛盈,宇文氏心疼不已的安抚道:“你母亲才过世,你切莫再说这些胡话,你虽有些小错,那也罪不至死,更何况你还是老祖宗的心头肉,不论如何她都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死呀。”
说着,她又意味深长的打量了眼林锦纾。
心知这长房的孙媳处处都向着宫里那位,便故意明说道:“再说了,你母亲都已经被老祖宗狠心赐死,纵然再大的过错也由你母亲赎罪了,皇后她还有何不满,如今竟然为了阻拦我孙女入宫,还唆使陛下不设六宫,哪有如此专横跋扈的妇人,老身就没见过独宠一宫的皇帝。”
祖孙二人一唱一和的,林锦纾瞧着都心烦,索性直言道:“郡主的心思我无力相帮,这是陛下的家事,可我还是想奉劝一句,郡主你如今还能安坐于此那是皇祖母和陛下慈悲,望你好生珍重。”
说着,语气更为严肃的对众人警告道:“如今既然我接管了纪家的家务,我向来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从今往后我希望诸位都能够严守国法家规,莫要一意孤行,若是有掺和进圈地一事中的早些退还强占和隐没的田地,至于青禾三州私底下豢养部曲的也早些裁撤,倘若被我发现有人顶风作案违反国法,到时候可别怪我六亲不认。”
话落,毅然决然的扬长而去。
纪岑安也懒得再看二房这一家子做戏,向着众人行了行礼,便追随着公主离开了客堂。
纪容恒早就看不惯自己这堂妹了,若不是有老祖宗庇护,她这颗脑袋都不知道砍了多少回,如今还在这里卖惨装可怜想要兴风作浪,真是不知死活。
默默的冷嗤了几句,他轻咳着缓缓起身,也借故离去:“从青阳城回来还未来得及入宫谢恩,眼看着大婚在即,孙儿得进宫亲自向陛下和老祖宗道声谢。”
说罢,也行色匆匆的赶紧走开。
“哎哟,这些小辈真是一个比一个不像话。”
老族长纪穆洲无奈的摇头感慨了句,看回宇文氏和纪宛盈时,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再去说道。
目光流转间,扫了遍堂中端坐着黑压压的一片人群,语重心长的劝道:“锦纾这孩子话是说的重了些,但也确实是这么个理,为了咱们纪家的荣辱,各位族亲也确实该收敛些,这帝国的天已经不是当初的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