阆州近来怪事频出,只怕没有宫里人撑腰那些小吏们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如此大胆的事情。
不动声色的坐下身来,他却在此时选择不再出声,静静凝听着皇祖母对姑母的呵斥。
尹斯年和纪怀书不明所以的面面相觑了眼,见老祖宗今日这么大的气性,只好硬着头皮劝慰道:“老祖宗,长公主言辞虽是过了些,可也是心忧着我朝社稷,并无二心呀,还请老祖宗息怒。”
林言君看见海大阿怀中抱着的厚厚一挪公文,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随即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可还未来得及开口喊冤,便见尹恩慈拾起海大阿手里的公文向着自己面前狠狠砸来:“她做下如此丧尽天良,大逆不道之事,哀家还如何息怒。”
说着,看林言君的眼神更为恼怒:“你且好生看看你做的这些好事,你本一介宫中闲妇,先帝怜你孤苦,又感念怀礼为国捐躯死得壮烈,将内廷司交给你打理,可你却如此贪得无厌,竟然唆使下层官员违逆先帝遗旨,延珏可是怀礼的亲妹夫啊,你竟如此蛇蝎心肠,狠心将他杀害。”
“母后,儿臣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顾全大局呀。”
林言君看着散落满地的奏折公文,心里恐慌到了极点,自知定是有人出卖了自己,忐忑不安的狡辩道:“儿臣的确是和阆州官员多有来往,可怎会害常老,定是有人想要攀诬儿臣,故意栽赃陷害。”
“事到如今长公主就不要再狡辩了吧。”
海大阿无奈的摇头叹道:“谭刺史命人搜查长史张瑄官邸,从他书房的暗阁内查出这些年你与他往来的信函无数,老奴虽然眼拙可也认得长公主的字迹,还有那许多的账簿都是铁证,每一笔都记录得甚为详细,就算是皇后看到也没法替长公主圆说。”
“张瑄?”
林言君气不打一处来,断然没想到平日里对自己这般恭顺忠心的人还留了后手,可真是人心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