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阴恻恻的视向楚南栀,狡黠的笑道:“侄媳妇,你以为你助纪容恒脱离了大难,他就能助你一家老小逃出阆州?简直是痴心妄想,凭着我阆州十万铁骑你这辈子休想再回到芦堰港去。”
只是她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清亮的男子声音:“那还真是要让长公主失望了,只怕往后的阆州已由不得长公主说了算。”
楚南栀闻声望去,见纪怀书正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
“尚书大人?”
林言婧吓得一怔,支支吾吾道:“你何时进入的阆州城?”
“不巧,老臣正是昨夜进入的州府,恰巧撞见了一场热闹,实在是三生有幸。”
纪怀书冷幽幽的笑了声,径直走向楚南栀跟前,朝她投去一个深深的眼神。
楚南栀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随即从容的坐下身来。
正在这时,门外急急忙忙的脚步声响起,一名小卒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狼狈不堪的禀道:“大都督,长公主,大事不好了,平宁王已领着一支劲旅直入州府,如今各处城门大开,平宁军即刻就要闯入州府了。”
“什么?”
林言婧顿时慌了神,心惊胆战的注视着堂下众人:“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放平宁军入境?平宁王又从何处调来的劲旅?”
州府官员们也是大惊失色,交头接耳的议论道:
“平宁州的水师尚未抵达冬花江畔,他们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进了城?”
“是呀,我阆州铁骑布控甚为严密,凭着平宁州水师就算是插上翅膀一时间也难以进入州府呀。”
“真是让长公主和各位同僚失望了,正是本都督今晨亲自差人打开各处关隘,助平宁王入境的。”
纪容恒转过身去,剑指堂下官吏,威严赫赫的喊话道:“平宁王奉诏入京勤王,此时已率铁骑进入州府,有人胆敢再行助纣为虐之举,就别怪本都督手中这柄铁剑不认人了。”
闻听着外面地动山摇的铁蹄声,众官员自知纪容恒并非在诓骗大家,皆俯首帖耳的顺从着答道:“我等愿听从大都督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