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赵家那处别院里苦劝太子多日他都不愿乖乖南下,如今平宁王妃不过只言片语就让他重新燃起了斗志。
李诗瑶心中虽然酸酸的,可总归是看到太子殿下活了过来,也算是有所慰藉。
眼下,她也只盼着能够护送太子回去。
待得李诗瑶出去后,谢景辰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衫,缓缓站起身来,目视着面前这位心尖上的女子,仿若无事的笑道:
“我知道小栀栀你聪慧过人,但此次南下恐怕并不简单,你那夫君也不可能贸然北上,眼下四面环敌,只怕他压根无暇顾及你的死活,还是让我护着你亲自将你交到他手上吧。”
“如此倒是要多谢谢太子好意了。”
楚南栀瞧着他这嬉皮笑脸的模样,犹如当初在南华观初见他时一般,邪魅中透着股放荡不羁的味道,她已然察觉出这登徒子是真真切切的又活了过来。
如此,自己也就放心了。
就是不知道他到底在帝国境内暗藏了多少白渝人的势力。
领着谢景辰来到船舱外面,两人立在船舷上,眺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上,谢景辰疑惑的问道:“你选择走水路这实在是太凶险了些,纵然能够避开不少的险关要隘,但终究是抵不过八百里加急所传奏报,一旦你离京的消息传抵各州县,唐家的党羽必会派人在水上拦截,到时候围追堵截之下只怕很难有退路,小栀栀可想好如何应付了?”
“我查看过堪舆图,从靖灵城南下虽有五条道路,可不管哪一条路几乎都要穿越沂州全境,唯有这条水路能够绕过沂州,直接进入阆州边境。”
楚南栀一脸轻松的说道:“走水路不过是我迷惑众人的视线罢了。”
“原来如此。”
谢景辰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对她的心思真是琢磨不透,如此狡猾的女人,如果有朝一日和她成为敌人还真有难以对付。
想了想,他又接着道:“据我所知,那位阆州大都督与你可有些仇怨,即便能够安然抵达阆州,你又如何敢肯定纪容恒会放你过关?”
“走一步算一步吧。”
楚南栀漫不经心的浅笑道。
虽说将他当做朋友,可有的事情并不好同他说的太过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