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事。”
楚南栀淡然一笑:“自打接手廷尉府,我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好在是有惊无险。”
“那便好,那便好。”
林亭琰慢悠悠的抿了口茶,眸色微微顿了顿,而后又道:“京畿重地竟有人如此胆大妄为,听说是捉拿了名活口,定是要好好审上一审,待晚些时候我从宫中出来亲自去一趟廷尉府,必要查出这幕后主使,亲自为侄媳妇讨回一个公道。”
“六皇叔日理万机为国事操劳,些许小事我还能应付得过来。”
楚南栀目色深沉的瞥了眼他淡定从容的面色,意味深长的叹道:“这廷尉府有方清岳主审老廷尉遇刺的案子,我呀十分放心。”
“看来侄媳妇是已经查出了这幕后真凶了?”
林亭琰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如此正好,再过几日就是年关了,若能赶在年节前让此事尘埃落定,陛下自是龙颜大悦,咱们啦都能过上一个安稳祥和年。”
“会的,我想今年定是个太平年。”
楚南栀温笑着端起茶来,不紧不慢的吹了吹茶盏,故意装出副幸灾乐祸的笑脸打趣道:
“听说近来因老廷尉遇刺一事,不少当年未蓝宫的旧人遭到驱逐和排斥,六皇叔好歹也算是他们的半个主子,该想些法子收留他们才是,毕竟都是无辜受到牵连的,不该受此连累。”
“咳,本王自小寄养在老祖宗跟前,与那上官贵妃......”
顿了顿,林亭琰神色略显黯然的垂下头去:“与我那生母几乎没见过几次面,至于她宫里那些奴仆更是眼生得很,近来这一桩桩事情无不与未蓝宫旧人有关,我深得陛下和老祖宗抬爱,怎能顾念这层情分,由着他们去吧。”
“说来也怪,这未蓝宫的旧人怎生都如此神通广大。”
楚南栀见他要故意撇清与未蓝宫的关系,又故意刺激道:“这么些厉害的人物竟没有人念及旧情,继续服侍六皇叔,而是转投他人,实在是狼心狗肺,枉顾了与贵妃的主仆情谊。”
林亭琰从她这番话里察觉到了些别样的意味,怕是已经怀疑到了自己头上。
回想起昨夜杨润宸那焦躁不安的模样,他也开始意识到廷尉府里定是已经有了结果。
可既然已经选择舍弃杨司徒,他断然不能再将自己搭进去,长长的叹了口气:“侄媳妇入京这些日子也该知晓你六皇叔我啊在宫中的地位,人微言轻,有何人会甘心为一个不得宠的亲王尽忠效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