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府上可请过身手厉害的护院?”
楚南栀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发问道。
“这京城繁华之地,府上何须请护院。”
廷尉夫人现出一脸苦意:“你们也是看到了,亡夫为官中正清廉,奴家想让他为犬子在廷尉府某份差事他都不肯,怎会舍得耗费朝廷的银子,如今府上的十余名侍女和杂役还是当初老祖宗赏赐入府的,身边几个亲近的也都是奴家当初出嫁时陪嫁过来的。”
提起此事,林锦纾也不自禁的感怀道:“老廷尉为官的确是清廉中正,连陛下和皇祖母都对他赞许有加,今年南方大旱,老廷尉更是自请裁减俸禄,将省出来的钱粮捐给江南赈灾所用,这些年接济的贫困百姓也是不少。”
看着纾公主黯然神伤的表情,楚南栀也忍不住惋惜起老廷尉之死。
再想到平宁州那些鱼肉百姓,甚至贪墨赈灾钱粮的污吏她感到无比的气愤。
眸光再次转回老廷尉尸身上时,她眼中尽是肃然起敬的神色。
不为别的,就算是让老廷尉走得安详些,她也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查出真凶。
要来作案的凶器,她捧在手中细细的察看了一番,倒的确如林亭琰所说,乃罕见的利器。
望着满眼含泪的廷尉夫人,楚南栀困惑的问道:“这把断刃果真是钱小娘所有?”
“奴家从未听说过她院里藏有什么利刃。”
廷尉夫人眼神甚是笃定:“她那柔弱的性子奴家怎会不清楚,平日里看到下人们杀鸡都要神伤许久,哪敢行凶伤人,更何况奴家与亡夫待她向来和善,她没理由谋害亡夫。”
“知人知面不知心,或许大娘子是被她给蒙骗了呢?”
楚南栀试探着看向她。
“不可能。”
廷尉夫人大大咧咧的摆手:“她要是那两面三刀之人,奴家早就将她赶出府去了。”
“大娘子的性子本宫倒是平生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