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尹恩慈淡然一笑。
那恶女人会关心自己的身体?
“哀家这副残躯就不劳你们母后挂心了,倒是锦珂你那妹妹,你母后果真是养了个好女儿,大言不惭不说,动不动就要抹脖子来威胁州府长官,简直就是拿军令当儿戏,亵渎皇族威仪。”
尹恩慈脸色陡转之下,怒道:“若不是靠着大禾帝国的百万铁骑镇守四方,尔等哪来如今这等安逸快活的日子,又哪有你们在此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算计的筹码?如今惹得民怨沸腾,哀家倒要看看你们如何收场?”
“锦芊此次的确是胡闹了些,可她也是担心着驸马的安危,情急之下才说出此等狂悖的话。”
林锦珂极力袒护了番,瞧出尹恩慈似乎并不愿宽恕妹妹和妹夫,直接言道:
“要说这平宁州的祸乱也并非什么要紧之事,归根结底还是那群刁民觉得平宁王太过柔弱了些,所以才胆敢如此放肆,孙儿不才,只要老祖宗一声令下,我青禾之地三十万铁骑便能顺势南下,顷刻间助平宁王荡平整个江南。”
听着他这番言不由衷的话,尹恩慈气得直接将面前的茶盏推倒在地:
“你那是去平叛吗,你这分明是要去夺权吧,不过是些被逼上绝路的难民何须你青禾军三十万铁骑,若不是你们这些权贵不知死活的圈地、盘剥百姓,让他们没了活路,他们又怎敢冒着全族被诛的风险揭竿而起?”
“事到如今,老祖宗再提此事也于事无补,这大禾帝国的江山当初毕竟是靠着世家大族一路扶持才有了今日的繁盛,咱们总不能过河拆桥,如今连几亩地也不愿意馈赠给他们。”
林锦珂不以为然的驳斥道:“依我看啦,这些个乱民就是活得太自在太安逸了些,又受那些白渝人挑唆才胆敢公然造反,如今就该效仿平宁王的做法,杀一儆百,再开夷十族的刑罚,让那长宁郡方圆百里内寸草不生,我看还有谁敢与朝廷作对。”
“青禾王这话真是大大的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