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边!着火了!”
付宁这一嗓子把两方人马都惊着了。
这可是大苇塘啊!
一旦着了火,就是接天连地,而且现在芦苇都枯了,顶上都是白茫茫的芦花,过火速度极快。
就付宁喊话这么一会儿工夫,着火的地方已经由一点变成一条线了。
而且腾起的火星趁着风势四散,落在哪里,哪里就是新的起火点。
那些缉私队的现在也不打黑枪了,全都从芦苇丛里跑出来了。
再不出来,就烤熟了。
付宁看着他们没头苍蝇似的到处瞎跑,带起来的风反而让火势蔓延得更快了。
“都站着先别动!从自己脚底下开始把芦苇清了,弄个隔离带出来!”
建福宫的大火就是拆隔离带,付宁也是跟人家学。
如果手上有镰刀,这个事儿不难。
问题是,没有!
枪是杀人器,割草跟烧火棍没区别!
往岸上跑,人是跑不过火的。
那么现在只有一条路了,迎着火往河里冲!
裴先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了,手里拎着自己的棉袍,那袍子滴滴答答的往下流水。
付闯冲过去接过那袍子,“离水有多远?”
“差不多一百多步。”
“跟着我走!”
付闯闭着气,把湿透了的棉袍子挥舞起来,把前面烧起来了的芦苇向两侧砸倒。
其他的人跟在后面,付宁不停的叮嘱,“身子压低,趴下!烟是往上飘的,站着就熏死了,把衣服弄湿了掩住口鼻!什么水都行,尿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