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达娜带着弟弟别克回到了牧区。
经历了之前的种种,别克对出去玩有了很重的心理阴影。有几个小孩叫他出去踢皮球,他也不应声,只是呆在毡房里,用手指沾了一点水渍在桌子上画着乱七八糟的图案。
老太太走了进来,一边叮叮咚咚地忙着一边说:“你耳朵要是没聋的话,应该能听到有人在叫你,而且叫半天了。”
别克闷闷地说了句:“我不想去玩。”
老太太回头看了他一眼,“哪有小孩子不想玩的?换作以前啊,根本就不需要别人叫,你就会跑得比兔子还快。”
别克没有吭声,依旧百无聊赖地用手沾着水渍在桌子上乱画一通。
老太太又乒乒乓乓地忙了起来,“你要是再不出去,别人的嗓子都要喊哑了,你的耳朵也快起茧子了。”
别克这才抬起头来,眼巴巴地望着毡房外的几个孩子。
他其实很想出去,但是两只脚像灌了铅似的,一步也挪不动。
老太太忙完了手中的活儿,走了过来,递给别克一杯水。
别克接过水就咕咚喝了起来,
“你脸上这是什么东西?在哪里弄到的?”
别克用手抹了一下脸,想要把脸上的污渍擦干净。
老太太催促着问:“我在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
“我也不知道……”正在喝水的别克一开口就被呛到了,咳嗽了半天。
等他咳嗽完,老太太从他手里拿过了杯子,“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别克点点头。
老太太又问他:“那你以后还喝不喝水?”
别克有些惊讶,“口渴的时候当然要喝水,人不喝水的话是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