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地躺在车上,看着天空,累了就闭上眼睛。
三轮车一会如履平地,一会儿又异常颠簸。
白月和小兰走在两边,查看我的情况。
因为阿伟及时处理伤口,没有出现红肿或者呼吸不畅的情况。
但起身很难,肋骨处钻心地疼。
一路上天空由灰变蓝,积雨云悉数散去。
夕阳西下,金霞满天。
黄昏一过,一切又是黑漆漆的。
夜晚再次起风。
四处远离村舍,我们扒开路边的灌木丛,腾出一片空地过夜。
第二天,我的状态持续下降。
尽管阿伟多次固定断骨,但于事无补。
刺痛感在胸腔蔓延,我觉得浑身无力,又不敢用力呼吸。
我止不住地咳嗽,每一次肺部的舒张都让我疼痛难忍。
第三天起,我已经意识模糊,不知道我们到了哪里,耳边总是传来白月的声音。
偶尔意识清醒时,唯一想到的事就是,我快死了。
大概是碎裂的骨头刺穿了我的肺,引起了肺部炎症。
我努力睁开眼,但视线模糊,双眼无力聚焦。
一切归于平静。
……
再次醒来时,我躺在手术室里。
天花板的灯光柔和,房间右侧的门旁,安全出口的字样发着绿光,引人注目。
“……”
大脑很模糊。
我坐起身,摸了摸胸口,四下张望。
肋骨处多了几道疤痕。
手背处还插着静脉注射针。
疑惑之时,白月和阿伟跑进房间内。
“林染你可算醒了!!!”
白月喜极而泣。
“这是哪儿?”
我揉了揉脑袋,“我睡多久了?”
“志河市,你昏过去已经第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