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江渡抬眸,“至少……应该比你这十九年来受过最疼的事情要好一些。”
苏栀在心底说服自己保持镇定,但是镊子喷过酒精后触碰到她皮肤的一瞬间,冰凉的感觉还是让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要不,算了?”
“碎瓷片留在伤口里,怎么算?”
江渡无奈地勾唇,忽地探手用掌心捂住了她的眼睛。
“闭上眼,听我说,数五个数。”
苏栀点点头,依言闭上眸子,紧张地绷紧了身体。
“五。”
“四。”
“一。”
一点冰凉极快地掠过她的手背,苏栀只感觉自己的伤口隐隐刺疼了一下,就像被一根针扎过,疼痛感转瞬即逝。
她怔了一会儿,才用另一只手扒拉开江渡的手,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背。
“……好了?”
“好了。”
“……你就这么倒数的?”
“我不这么数,你能乖乖让我把碎瓷片取出来吗?”
苏栀莞尔:“好吧……好像这样是不怎么疼。”
江渡动作轻柔地替她涂上碘酒。
“这几天这只手就不要沾水了。”
“嗯。”
“那你现在是想再在这儿休息一会儿,还是过去陪我一起处理文件?”
苏栀张开手臂:“过去陪你……不过我不看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