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无妨。”顾流风脊背挺得笔直,拉着容霜至的手,面上拘谨道。
只可惜,沉浸的无济仙尊并未注意到他的动作,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皱了眉问道:“他该如何养?”
“虽还是生魂,却魂魄不稳。不如寻一处灵气充裕之地,日日拿灵气温养,静静等着,相信不久便会有效果。”
“好。”容寒慎重点点头,眼里总算是有了些许光亮,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侧脸望向一旁的容霜至。
吓得容霜至利索扯开顾流风的爪子,心虚得扑簌着睫毛,面上却是云淡风轻,在那欲盖弥彰。
容寒犹豫了一瞬才伸出了手,拍了拍容霜至的头,道:“我已回宗将无相手刃,只,这其中多少事,恐没想象那么简单。你若是回去,切要小心,提防凌云峰。”
“既然如此,为何要再回去?”听到这里,容霜至冷笑了一声,仰头道:“天下只剩这一个宗门了吗?”
“你能这么想就好。”容寒默了默,望着眼前的容霜至,似是在回想以往和自己儿子交流的经验。发现实在是没有什么经验了之后才放弃,叹了口气道:“我对不住你。你在浮雪山该也听到了,我当初养你不过是想你有朝一日习得泽被天下。这么些年,也并未对你多加看顾。”
“可你也从未想过加害于我,父尊,此番事论迹不论心,无论您是怎么打算的,您所言所行,皆未对不住过我。”容霜至坦荡道:“儿子祝您心想事成!”
“多谢。”容寒点点头,望着他道:“待我安定,定会告诉你去何处寻我。”
“你们父子情挚,我不便打扰,只是晚辈还是想要冒昧问一句,仙尊,还没落脚的地方?”一直被忽视的顾流风突然斯斯文文道,脸上挂着游刃有余的微笑,若不是脸上苍白如纸,当真看不出这位三日前身体还如同破布一般惨不忍睹。
“做生意?”容寒皱着眉,抿嘴道:“我欠你个人情,想让我做什么,直说便是。无需再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