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环来了一只手。
对方的手臂稳健有力,顺势一揽,苏鹤然就全须全尾地撞进了一个怀抱,堪堪站稳。
雪松般的气味扑了苏鹤然满脸,让他出现了短暂的晃神。
“没事吧?”
苏鹤然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听到这低沉的声音心脏又是没忍住一颤。
紧张感瞬间攀爬上了他的脊背。
就在他反应过来要挣脱时,身后的人非常合时宜地松开了他。
苏鹤然顾不上管腰上残留的温度,当即转身去看身后的人。
他透过一副银框眼镜,对上了一双狭长沉稳却融着笑意和温柔的眼睛。
这双眼睛曾短暂出现在他的生活里和梦里。
“没事吧?”男人又问。
“你……啊……医院……”苏鹤然突然结巴,脸上的墨镜都歪了。
眼前这个人,正是他在医院碰到过一把把他拽进电梯的那个男人,他下意识朝对方的手上看去,缠着的纱布已经不在了。
他的声音……
“医院?”男人的笑意敛去,“你要去医院吗?”
“不是,不用。”苏鹤然赶忙拒绝。
算了。
那天他戴着帽子狼狈不堪,况且匆匆一面谁又能记得。
那位大叔见场面对自己不利后已经脚底抹油溜走,苏鹤然也懒得和他计较。
饮品正好做好,他拿了之后就在唯一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窗外下起了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