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渊扭头看看窗外泛着微弱月光的夜幕,内心一切信念此刻尽数崩塌。
他的状态,与江淮晏刚到瓦苏时,无甚差别。
如今的盛明渊,万似当年的江淮晏。
黑暗中,盛明渊忽然吐出一口气说道:“姜兄,我不想当驸马。”
江淮晏摩挲玉佩的指尖一僵,寂静在窄小的阁楼再次蔓延。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传来盛明渊小心且微弱的试探。
“姜兄,你那么聪明,是不是早就猜到会这样了?”
点到为止的试探,未尽之言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
江淮晏仰了仰头,不免无声苦笑。
他就说盛明渊聪慧过人,不见得猜不到他故意将殿试文章写的棋差一招的用意。
江淮晏早已窥见京中这半年来的局势动荡,前朝已是风起云涌,后宫又何尝能风平浪静。
两位公主又已适龄,大公主被禁足之事消息虽在坊间被压得死死的,可还是能从千丝万缕的牵扯中打探到相应的消息,借此想要窥探其中何因,以及背后为何有人落井下石,这便就很好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