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刷上牙没多久,老狂就自然地拍了拍我的肩,转身走出卫生间,还顺手替我带上了门。等我漱完口、擦好脸,解决完所有洗漱琐事,抬眼瞅了眼洗漱台镜子旁的电子钟——6:39分,刚好卡着5分钟的时限。
果然,刚拉开卫生间的门,就见老狂站在门口,手里递着我的手环和婚戒。我顺手接过手环戴上,目光落在婚戒上时却顿了顿。这枚定制的铂金戒指,价格不算特别贵,却是我和老狂三年多婚姻的见证,平时除了洗澡或睡觉,几乎时刻戴在手上。可今天莫名想换个花样——有时候排解压力,不过是换种生活方式,说不定会轻松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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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手从手环的战备功能里调出黑色战裙,眨眼间就换好了衣服,才开口说:“婚戒今天就暂时不带了,我这无名指也得保养保养,你看都磨出老茧了。”
“行,那我先帮你收着。”老狂接过婚戒揣进衣服兜里,语气听着坦然,没多问什么,可我分明从他眼里看出了藏不住的关切。没等我再多想,他一把抓起我的右手腕就往门口走,推开门出了前庭,又快步走出院门。没一会儿就被他拽着过了马路,到了健康步道上,他才松开我的手,喊了声:“3、2、1,跑!”
我立马跟着他的步伐,朝着步道另一端跑去。初冬的风带着点凉意刮在脸上,我下意识抬了抬手腕,手环自动亮起,显示体感温度12度。正好借着这股劲,我加快了速度,大声呼喊着往前冲,老狂也立马跟上,脚步声和呼吸声在步道上交织着。
这一程跑了两个来回,算下来约莫6公里,速度比平时快了不少。停下来时,我浑身是汗,头发和脸颊都湿了,可心里的闷劲却散了大半——原来运动真是排解压力的好办法。我们俩各自活动着筋骨,过了马路没一会儿就回到了院门口,按出门时的反向操作开了门,回到主堂时,屋里果然空荡荡的,想来这会儿只有我们俩起了床。
我抬手环看了眼时间,7:20。记得小喧儿平时7:40才会起床,这个点妈应该正忙着起床后的琐事。我跟老狂挥了挥手,说:“我去新房看看爸妈他们的状况,你先歇会儿。”
我刚推开主堂通往后院的门,身后就传来脚步声——老狂跟了上来,笑着说:“正好一起去呗,现在妈应该还没准备好早饭,过去直接在那边吃,咱家又不是只有一个餐厅。”
“嗯,也行。”我应着,推开后院的门先走出去,穿过中庭没一会儿就到了新房门口。门还是昨天我离开时锁上的样子,我把手指按在指纹识别器上,“滴”的一声,语音提示音刚落,我就按下门把手拉开门,侧身让老狂先进,自己跟在后面顺手带好了门。
刚进客厅,就看见二楼过道的拐角处有个身影——是妈。她今天穿了件之前见过的红色旗袍,正抬手用一根黑色发绳扎高马尾,发尾随着动作轻轻晃着。看见我们,她笑着打趣:“呦!什么风把你俩吹来了?正好,我正准备早饭,咱今天就在这边餐厅吃。”
我和老狂一致点头:“没意见。”
妈朝着拐角尽头那间半裸露的卧室拍了拍手,喊:“老电,穿好了没?待会儿你去给小喧儿准备洗漱水,老规矩,我去厨房准备早饭。”
“好了好了,收到!”爸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来。
妈这才从二楼走廊下来,路过我们时对视了一眼,脚步没停,径直往一楼的厨房走去。我和老狂对视一眼,想着早饭的事也帮不上忙,干脆到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歇着——刚才6公里的高速跑,身上还带着股热劲,正好坐下来凉快凉快。
刚坐下没两分钟,新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和妈长得一模一样的身影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个盆,里面装着一捆干面条和油盐酱醋这些佐料。不用多想,这肯定是妈的分身——家里的佐料大多放在主堂厨房的柜子里,新房这边本就没什么存货,显然是提前准备好的。这分身也没跟我们互动,径直往厨房走,路过门口时还顺手带上了门。
没过多久,又传来一阵开门声。我瞥眼一看,是从一旁的一楼主卧里传来的,凤夫人穿着件宽松的白色长衫走了出来,头发披散着,看见我们俩,先开口打招呼:“两位好,今天怎么有兴致到新房来?”
“娘,早上好!”我连忙回应。
老狂也跟着问:“早上好!对了,昨天晚上我们回来的时候,咋没听见你动静?”
我这才反应过来,昨晚在二楼客厅一起看《名侦探柯南》的,始终是我、爸、妈和小喧儿,唯独少了凤夫人。“是啊,昨晚你去哪了?该不会那么早就睡了吧?”我笑着补充,“哎呦,我都忘了,咱家现在还住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