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好了,那千风不见了!”
西宁大营里,杜括才陪老元帅夏阳修巡完军营回到帐中,康颉便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向他禀道。
“你说什么?”杜括一听也骤然震惊,那人在这个节骨眼上消失不见,自是引起了他的担忧。
“就在一个时辰前,他偷了令牌向守卫谎称奉您的命令外出...”
“蠢物!本将军怎会轻易将他独自放出去!”不待康颉说完,杜括已是双手攥拳,沉怒着一张脸骂道。
“那千风伤未好全,为何要急着离开?我们这西宁大营难道不比外头安全?”帐中沉默片刻,康颉不禁疑惑道。
康颉的这个疑惑令杜括隐隐不安,若那小子只因害怕西月的追杀欲逃离西境倒还好,就怕他至始至终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一颗故意挑起景宋与西月战事的棋子,亦或者策划整件事的就是西月国...想到此,杜括登时浑身一颤,他不敢再继续推测下去。
“将军是在怀疑...”
“闭嘴!”
康颉见将军满脸愁容,似也猜出几分,正开口问起却被对方严厉喝止。
“记住,待会在老元帅面前莫要乱说话,只道那个千风是因担心遭西月国的追杀欲逃离西境,才偷了令牌离开军营,其余的自有老元帅定夺!”杜括面色阴沉,瞪着他冷声嘱咐道。
当初他们急于立功才未在将情况查明清楚前就上奏了朝廷,眼下景宋与西月的战事一触即发,事已至此,只能敷衍塞责。
“末将明白!”康颉才后知后觉颔首应道。
夜幕徐徐低垂,大地恢复沉静,西边的暮云与黑夜交融显得若隐若现,山间的鸟儿尚未尽数归巢,偶有几下呜咽声传出。山脚下错落着零零散散几户农家,此刻已有两三家的屋顶上飘起了炊烟,池塘水波潋滟,几株垂柳依依,细长的柳枝在微风中轻摆,似与晚归的飞鸟呢喃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