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故事最怕大喘气,杨庆有见状不满的催促道:
“然后呢?”
“你急什么?让我喝口水缓缓。”
打完嗝,苏颖又往嘴里塞了颗糖葫芦,这才嚼着缓缓继续说道:
“那时我姑已经回国了,而且跟我姑父订了婚,俩人的外语优势,也被新政府相中了,这不,就去干了外交工作,我妈带我住进了军区大院,我爸跟着部队去了南方,生意则由我妈和我姑一起打理,当时政府定成分时,便把我们家定成了民族资本家,小二十家店铺搁那摆着呐!也没法狡辩不是?”
“后来我爸负伤回京,我姑都已经准备交接生意了,没成想,我爸没扛住,早早的走了,我妈伤心之余身体越来越差,正赶上公私合营,便借着由头摆脱了家产,连分红都没要,想着能抛却麻烦,没成想资本家的成分不是想摆脱就能摆脱的,你说可笑不?”
这话该怎么说呢?
按照杨庆有的话来说,谁也没法预料未来。
公私合营对一般资产拥有者肯定是好事,既照拿分红,还没乱七八糟的事儿,妥妥的福利。
奈何未来走了极端。
这谁能想到呢?
感慨世事无常?
可世事什么时候对人温柔过?
可笑不可笑的都无所谓,在历史洪流中,一普通小人物,谁又能记得?
“不对啊!”
杨庆有转移话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