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怀孕啊!你说她之后要怎么圆?陈家几代单传,无论是她公婆,还是她丈夫都紧张地盯着她的肚子呢,这事肯定瞒不了多久。那怎么办?我,”姜宓点了点自己,笑了,眉眼弯弯,却是说不出的冷,“我就是她的目标啊!所以我们之间肯定要闹一场,不是这次,就是下次。”
“只有孩子被我害没了,她成了受害者,夫家才不会怪她。借此机会,她才好得几年喘息,光明正大地找大夫看病。为什么会选我呢?因为我的到来威胁到了她在家中的地位啊,不是光我讨厌她,她也恨死了我呢。”
“姜宓!”蒋敏霍的一下站了起来,“你把小茉想成什么了,她就是被你气狠了,一秃噜嘴……”
“嗯,”姜宓认同地点点头,还帮着找借口道,“年轻嘛,不懂事,做什么都容易冲动,所以她脑子一热,提前准备了小产用的血浆,收买好了医生。当然,在此之前,有一个人得配合她,我说得对吗——妈妈!”
“我、我……”蒋敏被女儿一嘴挑破,颇为狼狈地偏头避开了姜宓的目光,顺势示弱道,“我能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和承嗣离婚吧?”
“是啊,你心疼她,不忍她受一点委屈,更何况是离婚这么大的事,所以,你就往死里逼我!”
“你胡说什么,谁逼你了,出事了,陈家那边我压着,有让他们过来找你闹吗?”
“呵……”姜宓饶是好脾气,也被气乐了。
脑中闪过诊室里高烧39度7,冷汗覆了一层又一层的姜宓;全家福里拘谨而又倔犟的姑娘;姜行绍在雪地里叫嚷间的未尽之言;说出‘太迟了’,姜行衍眼里的莫名;进门那刻,女人里的嫌弃。
所有的一切交织在一起,姜宓分不清,是原主残留的意识,还是她灵魂里自来的创伤,瞬间拼发了毁天灭地的戾气,锋利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