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我只有这一条路了。”
恭王已经坐了几十年冷板凳,恐怕先皇也传下来的有命令,如今的皇帝不可能再重用他们这一支。
即使他考到状元,用不用他都是皇帝说了算,极有可能,他也是冷板凳坐到死。
但战场的功勋都是有目共睹的,杀敌多少怎么升官都是定数,可以拼一拼。
陈勇严自然也是知道这些的,他沉吟片刻。
“第一件事,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祖父他年迈,且有外敌阴狠毒辣,求伯父照拂。”
陈勇严笑了。
“孩子,你是真不了解你的祖父,即使他今日不再是将军,年龄也大了,寻常的十个八个人,也不见得能近他身,不过你放心,我会时时注意他的。”
赵山良一喜。
“伯父这是同意了?”
陈勇严摇摇头:“入军的事,你回去跟你祖父好好商量,他若同意,我就帮你。”
其实他很赞同赵山良的想法,不经磨难难成大器,且赵山良背负血海深仇,只窝在京城,根本不能拿顺王怎么样,不如去拼一拼。
他是可以帮他,但自立者人恒立之,自助者天助之。
这孩子很有想法,又坚定,恭王怕是拦不住他。
赵山良再次一拜:“先谢过伯父,山良告辞。”“没有别的事了?”
赵山良摇头:“没有。”
陈勇严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我以为你会求我把惜惜留几年,等着你。”
赵山良沉默良久,苦笑。
“如伯父所说,战场上刀枪无眼,山良也不敢打包票自己一定能回来,惜惜……”
早已想过很多次的话,临到关头却说不出口。
“如果山良真的回不来,伯父好生安慰惜惜,给她找个好夫婿……”
话未说完,赵山良眼中涌出泪花,强忍回去。
“山良告辞。”
他转身逃一样的出去了,他刚走,陈惜就过来了。
“爹,听说良良来找你啦?他人呢?”
她很好奇,赵山良找他爹做什么,上次他受伤后他爹没少甩脸色,赵山良这些日子看到她爹都躲着走的。
“他来提亲。”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