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按我说的做了吧?”
何洛希拨通了前台的电话,低声问杨宁南道。
“是,就收了他两百。”
何洛希抬起食指,就要挂断电话,前台的杨宁南却忍不住问她:
“你觉得他不会再来了吗?”
何洛希听罢,轻哼了一声道:
“他真正的问题,是介意他弟弟的存在,而不是疾病引起的焦虑。”
何洛希一边说着,一边用鼠标点开了之前杨宁南发给她的文件。
从吴望最近的一次就诊记录到第一次的就诊记录,按照倒序的时间排列下来。
何洛希微蹙着眉头,一行一行地仔细看下来,最终鼠标指针落在了两岁时的那一行诊疗记录——
“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
“杨宁南。”
何洛希忽然叫住了他的名字。
“你看到吴望两岁时候的诊疗记录了吗?”
杨宁南闻声又在检索栏里输入了吴望的名字,一一往下滑动,果真在最下面的几行里,看见了相关信息。
“昂,移植了脐带血。”
“不过他是有够惨的,快高考的时候,又得了个强直性脊柱炎,还没成年就跟轮椅为伴,如果说他存在什么心理疾病的话,也算是正常,姐你给他做hamd了吗?”
何洛希在抽屉里的那张评分表上打上了最后一个勾,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他的评分不够,但很明显,今天他来有别的目的,总是问我一些奇怪的问题,兴许以前我认识他,我给忘了吧。”
何洛希说得相当轻描淡写,电脑后头的杨宁南,将“脐带血”三个字选中,用红色波浪线着重标记,嘴上却对何洛希这种极不负责任的表现,做出讨伐。
“你这麻木不仁的态度,活该你单身还没朋友!”
何洛希冷笑一声,绝情地挂断了电话,开始了工作日一天的诊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