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予白见她这么说,也立马神情严肃起来。
“可是有什么问题吗?”
南宴就把刚刚想的跟司予白说了:“……她这个人,怎么都是要些脸面的,就算她真的能够不要脸面,可也不至于屈服的这么快吧?就算她没有骨气,也不见得能那么快就接受这巨大的心里落差吧?可这离秋菊宴才过去多久啊?她就已经能够在花楼里头游刃有余了?”
反正她不觉得顾柔有这本事儿!
除非是一开始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什么情况下,顾柔才会做好了去花楼里头营业的心理准备?
必定是有所图谋,有所算计在里面的时候!
司予白也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他神色严肃起来:“我这就让人去查查顾柔。”
他说着就立马要去行动。
南宴却突然出声拦住了他:“不用。”
“卿卿?”
司予白一脸的疑惑。
南宴略微沉默了一阵子,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我亲自去见她一面再说。”
“这怎么行,你……”
司予白下意识的......
就想要拦。
南宴却道:“你不是说,她现在已经快要成为京城有名的小花魁了吗?如果她真的有所图谋,将来是不会破坏如今的形象。那么我若是光明正大的去了,她无论心里是否愿意,都必然得好好的招待我才是。”
司予白还在犹豫。
南宴心里却已经有了计划。
“正好不是要跟安郡王说洛摇的事情吗?我看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吧。我带他去花楼里转一转,这一次你就不要出面了,咱们也故布疑阵一次。”
司予白一听南宴要带着安郡王出门,还不让他一起跟着,整个人就不好了。
但他也很快就明白了南宴的打算:“你是想制造我们两个不合的假象?”
“没错。”
南宴笑着点了点头:“一静不如一动,既然顾柔在咱们不知道的时候,做出了这样大的事情,那不回应一些什么,岂不是辜负了这悄无声息的算计?”
她嘴角勾起一个妩媚的笑意:“我想,这京城里头一定有不少人希望看到你我之间不合。”
尤其是因为感情上的事情不合。
指不定就会让一些人以为,他们之间有了可乘之机。
“可……”
司予白只要想一想,南宴要跟安郡王一起逛花楼,心里头就不得劲儿。
但也知道,这样的安排,无疑是很好的。
他犹豫了一阵子,到底还是点了头,并主动道:“那我去让人给司予安传信。”
“辛苦殿下了。”南宴对他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司予白笑着回应说不辛苦,其实心里还是有一点苦涩的。
这样的消息,落进安郡王的耳朵里,直接就是惊悚了。
他看着来传信的人,有些怀疑对方是不是传错话了,或者说找错人了?
“太子殿下有令,传郡王您过去,......
给南姑娘侍寝。”来人不动声色的又重复了一遍。
安郡王更加惊悚了。
心里也忍不住的开始嘀咕:这两口子是又闹什么别扭了?
他想了想,问:“太子殿下让你传的话,南姑娘知道吗?”
“自然是知道的。”来人道。
安郡王心里头顿时就更加迷惑了,越发搞不懂司予白的葫芦里头,到底是在卖什么药儿了。
对于去给南宴侍寝什么的,他自然是拒绝的……
可让他违抗司予白的命令,他拼一拼,兴许还真的会有勇气。
但南宴的,他不敢……
鬼知道那个女人气怒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安郡王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跟来人说了一声:“且容我去洗漱一番,换身干净衣裳。”
他这刚从煤窑里头出来,浑身正脏着呢。
“郡王请便。”来人倒也不担心他拖延时间,只不过还是尽职的提醒了一句:“南姑娘今晚有应酬,太子殿下的意思是,时间已经不早,莫要再耽搁了南姑娘的事儿。这过了时间,城门关了不要紧,要是店家也打烊了,那可就不美了。”
安郡王嘴角微微一抽,明明知道这是一句威胁,却也反驳不出来什么。
“我知道了。”
他快步去了盥洗室,匆匆梳洗了一下,换上了干净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