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臭小子合着是在这等他呢!
他四下寻摸了一圈,相中了桌案上一个高腰花瓶里插着的花枝。
那枝条上挂着将开未开的花苞,独立的一支插在瓶里,极有意境。
此刻却已经被安远侯辣手摧花的握在手中,朝着顾溯的身上抽了过去。
南宴看着你追着我,我绕着跑的父子俩,忍不住有些头疼。
她现在觉得,那国子监的老祭酒,大约真的个慈眉善目,甚至极有可能是个嘴硬心软的……
不然的话,他爹怎么会一点都不着急去查清楚这件事儿背后隐藏着的复杂人际关系呢?
眼见着顾溯已经被抽到了十几下,南宴揉了揉额角开口道:“父亲,哥哥……”
两个人一听见声音,立马就停下来了。
安远侯还掩耳盗铃般的,把花枝往身后藏了藏。
顾溯手里头什么都没有,却也一样下意识的背了背手。
父子两人隔不远的站着,远远瞧着,无论动作还是神情,都十分的相似。
南宴一时间有些恍惚,也忽地生出了种……确该如此的感慨。
这样的嬉笑打闹,无论是动手打骂还是互相贬损斗嘴,都不会影响关系,才是父子间最好的状态吧?
她同家人间……到底还是疏离的。
“......
父亲先别恼了,还是先让大哥把记得的内容都先默写下来吧。”
南宴只是在心底感慨了一阵子,就很快的收拾好了情绪。
她略笑了笑:“甭管这件事情最后的结果是大是小,总不能让人算计了咱们,咱们却连背后算计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吧!何况,总得把这件事情捋清楚了,才好以不变应万变呀。”
“我闺女说的对!”安远侯无脑般的应和了一句,转而又踹了顾溯一脚:“你还不赶紧的去写!”
“写就写嘛,好好说不就是了,非要踹我一脚……”
顾溯嘟嘟喃喃的,等跑远了才敢大声。
安远侯又忍不住想追上去踹人了。
南宴轻咳了一声。
安远侯立马停住了,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别听你大哥胡咧咧,爹爹脾气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