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同时又觉得奇怪,无论此处的地质是如何变化,定安王妃的尸骨,段时间内,是绝对不会跟湮石矿混在一起的。
那前世,仅仅只是开矿的话,又为何会破坏到定安王妃的尸骨呢?
司予白听她说有办法,真想要开口问。
却见她拧眉沉思,似有难色,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要不要开口了。
“卿卿……”他犹豫了片刻道:“要实在不行的话,就还是算了吧。我眼见着谦谦和尚寻了这么多年,也是有些看开了的。”
看开?
若真的看开了,前世又怎么会跟你反目成仇呢,大傻子?
南宴瞪了司予白一眼:“殿下什么时候,成了谦谦大师肚子里的蛔虫了?连人家心里头想的什么,是不是难过,是不是不在乎,都知道的这般一清二楚?”
“我怎么可能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只是这两年,他确实松缓许多,不那么执着旧事,也更愿意上心自己的生活了。”
司予白有些不服气道:“你瞧瞧他整日里研究的那个什么茶什么叶儿的......
,就知道他如今,每日花费最多的时间,就是在吃喝玩乐上了。”
“斯人已逝,难道要活着的人,整日借酒浇愁才是正途?殿下确定,那是已经故去之人想要的?”
南宴目光凌厉了几分,语气也很是严肃。
“民间向来有出殡后宴请宾客的习俗,殿下可知道是为什么?”她问。
司予白心虚的摇了摇头。
莫说他确实不大了解,就算知道,这会儿也不敢说啊。
卿卿生气的样子好吓人……
“因为要让过世的人知道,这个家还好生生的,没有散,让过世的人可以安心的去轮回。”
南宴淡淡道:“谦谦大师如此生活,也未必是没有这种想法。”
司予白低低的嗯了一声。
南宴不想气氛就这样冷淡下去,主动道:“若是殿下不着急的话,我倒是可以先陪着殿下一起,看看这湮石矿具体的情况。昨夜天色太暗,很多细节之处,并不能很好的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