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司予白略犹豫了一下。
他叹息了一声:“他们是被太后赐死的。”
“赐死?”南宴微讶。
司予白点了点头:“我那时候年幼,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明明白天都还好好的,王妃还笑着摸我的头,给我松子糖吃……晚上的时候,王妃就变成了一具冰冷尸体,也不知在地上躺了多久无人收敛。”
“定安王的尸体就在王妃不远处,嘴唇发黑,脖颈上横着一道大口子……”
司予白回忆着幼时的事情:“我记得当时还只是德嫔的德妃,问了我爹一句‘这好端端的人,进宫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回头该怎么向宗室与大臣们交代’还有‘偌大的定安王府,至今连个世子都还没有,该由谁来继承’的话,之后我就被宫人给带出去了,没多久就传出太后赐死二人的旨意……”
“可是宫外好像不曾听闻这道旨意。”南宴微皱了下眉。
司予白嗯了一声:“是的,太后赐死二人的旨意,更多像是在给皇族与朝臣们一个交代……对外,只隐晦提了几句,用的还是王妃得了急症,没救治过来,王爷伤心之下,随王妃一同去了。”
“那定安王府,真的没有后嗣留下来吗?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听闻过定安王府那边有动静了……”
南宴心中是觉得奇怪的。
按理说,就算世人不知谦谦和尚的真......
实身份,可皇室里的人,不应该不知道才对。
尤其定安王在当时还是颇有实权的王爷。
司予白嗯了一声,面上略显迟疑。
南宴瞧得清楚,柔和的笑了笑道:“涉及皇家秘辛,殿下不方便说,就不要勉强,也省得给我招来什么不必要的杀身之祸。”
“倒也不算什么秘辛,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
司予白摇了摇头道:“其实这事儿,有不少人都是清楚的,定安王府并不是没有后嗣,实际上,定安王妃是生产过的,孩子一落地,定安王就去请封了世子……不过,先帝并未同意,后面这件事情就一直搁置着,直到后来不知怎么的,京中突然流传起定安王府无后的话来,这话还随着言官的嘴,逐步蔓延到了宫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