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太子殿下。”
只要废储诏书一日没下,司予白就依旧还是名正言顺的太子。
哪怕众人心思各异,这规矩上也是断不敢错的。
万一圣上就喜欢太子时不时的造反一下,刺激刺激心脏呢?
唯一没有动作的,只有南宴。
只要她不想,是可以不向任何人行礼的。
“殿下……”南宴轻轻唤了一声人。
她压下心头的意外,神色如常的同人道:“可是我这里闹腾的声音太大,吵到殿下了?”
司予白轻轻摇了摇头,压下心头的一片苦涩。
“我刚好醒了,就来看看你在做什么。”
他早在老夫人来的时候,就已经醒过来了。
又偷偷溜到了屋后,听完了全程……
虽然心里不是很想接受,可想想昨晚卿卿让人给他送去安神汤的举措,以及他无意间扫到的那一抹一角。
他必须接受一个现实:卿卿偷养了其他的男人……
这个男人,还不是别人,是跟他同父异母的长兄。
说不上心里头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对从前读史所看,姐妹共侍一夫的那种荒唐,有了更深的体会。
“家中长辈来探望,略说了一会话。”
比起司予白还要克制真实情绪,才能表现的自然,南宴就从容多了。
她笑了笑上前,柔声问:“殿下可饿了?这会儿天色还早,想来寺中的早饭还没准备好,小厨房里倒是炖了燕窝,殿下要不要先吃一些,垫补一下?”
司予白微愣,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应声:“好,我都听卿卿的。”
他嘴上应的痛快,心里却更加苦涩了。
南宴吩咐焦耳去端燕窝:“……再拿些花饼来,要茉莉花儿的,殿下喜欢那个。”
“是,姑娘。”
焦耳略略屈膝应声。
等焦耳端着东西回来,后面还跟了来送茶水的鱼尧。
两个丫鬟很快就把屋子里简单的收拾规整了一翻,把吃食一一摆好。
“殿下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