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有些委屈的开口,却在触及到对方眼中淡漠之色时,乖乖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是我越界了,对不起。”
司予白脸色严肃的拱手施礼,很是正经的样子。
南宴睨了他一眼:“殿下知道就好。”
司予白心虚的低下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明亮无尘的眼睛……
越发映照得他心思龌龊,不堪为良配。
南宴不想好不容易缓和了些的关系,又这么尬下去,再次主动道:“殿下是想现在就上去,还是随意走走,看看这下面有什么?”
“嗯?”
司予白一脸意外。
卿卿的性格,不会无缘无故说这话。
南宴道:“我刚瞧了,这里不像是人为挖掘,用来设下陷阱捕猎的。”
她抬手指了指上方的断口:“倒像是天然形成的塌陷。即便我今日没有误打误撞的踩下来,怕是要不了几天,这个窟窿也会暴露在地面上。”
司予白神色一亮:“卿卿是觉得,这地下藏着什么东西?”
南族人天生就会勘探之术。
无需工具辅助,就可凭四周的气味、湿润度、土壤变化,判断出一个地方的土地价值。
“我听闻,早年此地还未归属定安王府时,南族的一位长老曾在此处驻居过月余。”
司予白隐隐有些兴奋:“据说,那人是发现了一处矿脉,欲购买此地,却不巧的这一块地方,被定安王给瞧上了,讨要过来做了封地,建了别院。”
“后来那座别院,被改成了如今的定安寺,但传闻中的矿脉,却始终没有被找到……”
说着,他又忍不住忧愁起来。
“朝廷看似国库充盈,实则金玉其外多时,不仅盐税是笔烂账,其他几项占大头的税收,也常有缺斤短两发生,国库的收支只是勉强维持着平衡。”
司予白身为储君,对这些事,还是很上心的。
只是沉疴旧疾,也非他一己之力能有所改变。
“眼下是看着四海升平,百姓们安居乐业,倒也大多能富有盈余。可一旦有什么天灾人祸,朝廷根本就没有足够的抗风险能力……”
打从大靖立朝之初,定安王就领了密旨,寻访大靖境内的矿脉。
只是,直至如今,定安王府已经换了几代人,找出来的矿脉也依旧屈指可数。
这传说中被南族发现矿脉的地方,更是掘地三尺也未曾见任何矿源。
他们都怀疑,前朝帝王昏庸,大兴土木,挥霍无度,已经将大部分资源都让利给外族人了。
若此时能找出一条矿脉,不拘是什么,总归会是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