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愿意做殿下的听众呢,如果殿下愿意说给我听的话。”
南宴笑得柔柔的,司予白感觉脑袋有些晕乎的。
若是鱼尧在这里,怕是又要怀疑自家姑娘是不是被妖魔鬼怪附身了。
从前那么冷淡的人,突然笑得柔和甜美,也怪吓人的。
“那我慢慢说给卿卿听,只要卿卿想听……”我可以说一辈子。
司予白言语间有些兴奋,却又很快克制下来。
至少,南宴再次偏过头来看的时候,他脸上是十分平静的。
仿佛刚刚,只是说了句无关痛痒的家常话。
南宴带着进了内室餐厅,让人上了汤羹吃食,就挥退了服侍的人。
“殿下请用。”
“卿卿也吃点吧。”
两个人都是寻常习惯了自己动手做事的,客套了一下,各自动起手来。
司予白是真的饿了。
这一天,被谦谦那个假秃驴,趁机勒索、打击报复,又是挑水浇菜园,又是上山砍劈柴的,他早就累的不行了。
狼吞虎咽却也不算狼狈的连着吃了两块花饼,又喝半盏牛乳茶,他方才觉得腹中空空有所填补。
“这花饼很好吃。”
司予白觉得气氛有些安静。
南宴笑了笑:“殿下的竹叶糕也很不错。”
司予白一愣。
好一会儿,他才找回声音:“你,你知道了?”
所以,不是胃口不好才不吃,是知道了他做的才不吃?
司予白突然觉得刚在嘴里晃过的牛乳茶,也没有那么香甜了。
甚至还有些涩口起来。
“定安寺的斋菜一向有名,每日只是为了吃上口斋菜而奔波的人,不知凡几,若真有不常供应的菜色,依着那些权贵们好攀比的风气,怕是早就在京城里,吹嘘的神乎其神了。”
哪怕不好吃,也准能舞文弄墨的夸出花来。
寻常人说一句不好,那便是层次不够,没吃过好东西。
南宴不常与京中权贵往来,却从两个丫鬟嘴里,听说了不少攀比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