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耳似是慌乱了一下,快速收敛起脸上的情绪,规规矩矩的行礼喊人:“三姑娘。”
“鱼尧出去送安郡王了,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这会儿在外面,长姐身边可就没人服侍了。”顾柔似是嗔怪的开口。
焦耳气哼哼别开头,像是赌气一般:“姑娘才不用我跟着伺候。”
她说完又自觉不对,忙低了头,屈膝道:“婢子失言了,三姑娘勿怪。”
“无妨,我又不是长姐,没有那么重的规矩。”顾柔笑意加深了两分,亲昵的拉起焦耳的手:“我瞧着你像是不开心的样子,可是谁给你委屈受了?”
焦耳低着头,声音却透露出几分藏不住的哽咽:“没有人给婢子委屈,是婢子自己不争气,怨不得姑……”她下意识的住口,换了话头:“不怪任何人的。”
顾柔眉头微挑,笑意更加柔和真诚了几分:“你是长姐身边得脸器重的人,可不许这般妄自菲薄。”
她轻轻拍了拍焦耳的手,柔声道:“长姐平时是严厉了些,却不是不讲理不好相与的人,她若是哪里的话说重了,你也别往心里去,长姐必然是无心的。”
焦耳吸了吸鼻子,头埋的更低了一些:“婢子都明白的。”
顾柔又笑着安慰了人几句才离开。
鱼尧等人走远了,才从拐角处进来,她往焦耳的位置瞅了一眼。
焦耳与她对视后,轻点了一下头,又很快移开了目光。
-
“姑娘是觉得大姑娘身边的那个焦耳可用?”顾柔身边的丫鬟,轻声开口询问。
顾柔停下来,笑着摇了摇头:“焦耳一向忠心,又是那边精挑细选送过来的人,怎么会为我所用?”
“那姑娘刚刚……”丫鬟不解的看着顾柔。
顾柔轻扯了一下嘴角:“有人布好了局等着我往里面跳,我要是不配合一下,这戏,该怎么唱下去?”
丫鬟仍旧不解,顾柔却没有再解释的意思了。
她轻笑着道:“走吧,咱们去前殿求平安符,等下过了吉时,求到的符可就不灵了。”
晚间,顾柔让丫鬟送了一道平安符过来,南宴让鱼尧收下,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场面话,没再有什么特别的表示。
南宴待在屋里抄了两天的经文,多是用来求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