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医官听说不用自己想办法过去,都松了一口气。
定安寺虽说离京城不远,却地势险峻,又藏在群山之中,路极难行走。
鱼尧笑笑,略施了一礼,就也上了马车。
直到马车出了城门,焦耳才忍不住的嘟囔:“每次姑娘出门,宫里头都要派好些人过来,说是为了保护姑娘,可依我看,这么些人加在一块儿,也不见得是姑娘的对手,真不知这到底是看重姑娘,还是监视姑娘。”
她说到后面,已经忍不住愤愤不平起来。
南宴瞥了她一眼,警告道:“胆子越发大了,连皇上也敢议论。”
“婢子明明说的是宫里,哪有议论皇上……”焦耳小声嘀咕,触及南宴的目光,赶忙低下头:“婢子知错。”
南宴只冷着人,也不说话。
焦耳心虚着,又忍不住有些委屈,犹豫着在一旁跪了下来:“姑娘……”
“噤声。”
南宴淡淡的吐了两个字,就闭上了眼养神。
宫里头重视的,从来不是她南宴这个人。
他们重视的,不过是她“南”这个姓氏罢了。
就算换了太子,她这个太子妃也是不能够换的……
焦耳不敢再出声,连鱼尧都把呼吸放轻了许多。
马车里的气氛,一时间变得微妙又紧张。
外头赶车的人,支起耳朵来听了好一会儿。
里面安静的让他有些怀疑耳朵出了问题。
他缓缓的降慢了车速,想要把耳朵贴上去听一听动静。
“外面怎么了?怎么车突然慢下来了?”
鱼尧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他差点一鞭子甩出去,惊了马儿。
“姑,姑娘恕罪,小人许是坏了肚子,有些憋不住了,想要去解决一下……”
他话说到一半,鱼尧就推开了马车门,呵斥道:“什么话都敢在姑娘面前说,也不怕犯了忌讳。”
“是,是小人的错。”
马夫停稳了车,一脸惶恐的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