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怒目直视着安远侯:“那林氏,可是侯爷你安排进府里来的。”
“如今你又只对二郎行家法,对林氏不闻不问,还让人送下去好生安排了,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安远侯一噎。
程氏趁势追击:“莫非这林氏的身份,真如外界所言,是侯爷您的私生女,所以您才这般维护?”
“你放屁!”
安远侯没忍住爆粗,那林氏分明就是他大哥顾长荣以前在外面相好的女人,跟前夫生下来的。
她手里捏着顾长荣在丁忧期间,跟她娘相好的证据……
安远侯想到这一层杂乱的关系,更加头痛了。
这俩人咋就能搞到一块儿了呢?
要是传出去,那成啥了?
“大嫂就别管那林氏是什么人了,我自然会对她有所处置。”
他破罐子破摔道:“要么今天二郎挨了这家法,要么我请族老过来,主持分家!”
程氏见他态度坚决,考虑到大房的前程,只能对顾源的求救目光视而不见,默认了让人挨家法。
可一旦挨了这打,她儿子其身不正、德行有亏的名声也就落实了。
以后不会有什么好人家愿意把女儿嫁过来了。
于仕途上,怕也要前途渺茫。
只是安远侯府这棵大树,她也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舍弃的。
她好不容易求了老夫人出面说情,才能继续留在侯府,要是这会儿分家了,老夫人势必不会再帮忙。
到底,她还有另一个儿子,还有女儿。
程氏咬了咬牙,狠下心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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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顾源同投奔安远侯府的孤女,在街亭夜半偷情这事儿,毫无意外的在城里头传开了。
焦耳拎了从街上买得豆腐脑回来,老大不乐意。
“姑娘,外面那些人说的未免也太过分了一些。”
她撅着嘴:“明明惹了事儿的是二公子,这帮人偏偏说最多的是大公子和姑娘您,真是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