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南跟秦凯风被领去会客厅时,余光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男人从过道走过,只看得到一个背影,像沈仁德。
“傅老今天有客?”傅之南开口套话。
“一个奇怪的男人……”领路的正是去传话的中年男人,姓顾,大伙都叫他老顾,他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立马噤声。
“一个奇怪的男人?怎么个奇怪法?”秦凯风顺着老顾的话询问。
秦凯风的话音刚落,傅怀隐的声音便从他们侧后方响起:“南南,来啦。”
傅之南侧过头,看着拄拐杖的老人朝他们赶过来。
“受母亲所托,过来祭拜一个人。”她瞎掰了一个理由。
“自家父亲不念,她倒是还念着老二。”傅怀隐低声念叨后,扬起笑脸对傅之南说道:“不急,南南难得来,外公先带你逛逛好不好?”
傅之南看着那张谄媚的脸,没什么心情应付,她的脸上没了客气:“逛就不必了,告诉我位置,我自己过去也是一样的。”
她看向西北方向,是在祖祠吗?
傅怀隐面露诧异:“南南当年来的时候才那么大点,没想到还记得祠堂的位置呢?”
他比划着傅之南三岁时的身高。
当时傅女士全家来傅家生活过几个月。
看傅怀隐的表情,应是在那里,傅之南没搭话,率先踏出脚步。
傅怀隐想跟上她的步伐,被秦凯风拦住:“傅老,听说你得了一块奇石,摸了能涨运气,我对此挺感兴趣,能否让我观赏观赏。”
看奇石是假,想把他支开是真的。傅怀隐看着脚步焦急的傅之南,点了点头。
到了祠堂,傅之南眼睛紧紧盯着祠堂上还比较新的灵牌,眼睛变得酸涩。
她的脚步放慢下来,感觉自己的双脚注了铅,每行走一步都特别的沉重。
祠堂里就只有她一人,看着那眼前的灵牌,眼泪再也绷不住,莫名地觉得心好疼。
她拿起案上的香,上香过后,跪在蒲团上磕了三个响头。
“爷爷,爸,妈,我回来了。”她把眼泪擦掉,挤出一丝笑容,轻轻说话。